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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点头。

“今儿杀年猪我欢畅，本来不想骂人，成果你们倒好，一个二个是欠！前次他又哭又闹说要吃糕我就打过号召，谁欠你的跟谁要去。才过量久又来，你们两口儿是如何教的？是让他闻着哪家有好吃的就上哪家去？觉得别人看别人小不懂事拉不下脸就能骗个一两口？我和你爹平常是这么教你？你是缺这口吃？还是要来的吃了能长命百岁？……”

吴氏点了点头，说听着就顺耳，她跟着筹办熬浆糊去，让卫成也对比五福临门给自家写一个。终究卫家门前贴了个吉星高照。卫整天然不会忘了两个哥，他给卫大郎送了副四时昌隆，给卫二郎送了副年年不足。送完返来看蜜娘还站在檐下瞅那春联，卫成走她中间去，问：“看得懂吗？”

大郎媳妇再丢人也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闹个笑话都出不了村。姜蜜则分歧，她嫁了卫成，在吴氏看来三儿子出息弘远，今后要考举人要当官，不能让婆娘拖了后腿丢了人。

李氏原想避重就轻，看躲不过了，说：“我想着三郎平常总在吃蛋，估摸娘那头蛋缸空了，就拿了些蛋。”

毛蛋这霸道性子恐怕是跟他娘学的。大嫂谈不上坏，就爱占便宜，毛蛋耳濡目染学了这套，闻着香味儿就馋嘴，馋起来就流着口水跟你要。别人小，都不晓得丢脸，作婶儿的也没法计算。

“秀才娘你说啥呢？咱还能白占你家便宜？我才去过镇上，内里一副十个铜板，十个铜板能买两斤白米了，你给少点呗？”

吴氏骂也骂够了，丢下两个儿媳妇就冲回灶屋，看灶膛里火还没熄才松了口气。她加了几根干柴，才出来最后放了个话，说本年就各吃各，你说没钱买不起肉，那就别沾油水穷过年。你说给人看了不好？她和老头子都无所谓就没甚么不好。

三个儿子住得这么近，年夜饭不一起吃，这事想想挺不是滋味。卫父也怕惯得他们，踌躇以后同意了老妻说的。三郎中秀才，该请！刨猪汤，该请！可没传闻年夜饭也要做爹娘的筹措出来请他们吃！卫父心想，老迈老二家的还惦记取那百十斤肉，怕是嫌腊月二十那天给他们分少了，又不敢闹，想趁过年多吃一些。

“嫂子刚才来过，又归去了。”

“五福临门如何？”

每回毛蛋闹起来姜蜜都这么想，没想过要帮他改正，怕管太多揽祸上身。

卫家这三兄弟拉出来比比，吴氏会偏疼真不难了解。

“这钱娘给你收着，哪天要用你问娘拿。”

卫成：……

“如何看出我写得好？”

“就几个蛋？菜呢？肉呢？你切块豆腐拿点花生糖快也好啊！”

卫成已经把红纸铺到桌上，筹办提笔了，听到这动静皱了皱眉。年三十倒是没甚么忌讳，毕竟是年末，说啥都成，到月朔讲究就多了。不过蜜娘说得也没错，大过年的闹着的确欠都雅。他喊了吴氏一声：“娘你灶上是不是还炖着东西？”

卫成指着墨迹已干的春联，给他爹读了一遍，卫父在内心跟读一遍，估摸记着了才卷上春联拿起福字，往大伯家去。眼看要下院坝，他品出不对劲来：“老迈老二出去了我晓得，你两个嫂子呢？还不来帮手？”

“架式都摆开了就多写几副，待会儿你爹返来让他给你大叔公那头送一副去，你写个寄意好的。”

看姜蜜面露难色，吴氏问她咋的？

“那咋行？？？”卫二郎神采都变了，又问李氏，“你拿的甚么畴昔？”

“菜我就不分你了，这个拿去。”

不过哪怕没闻声猜也能猜到，不就是为了年夜饭？

果不其然，吴氏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