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番外 三十九[第3页/共5页]
薛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指尖游走,端端方正地写了一个字,看清这个字,他愁眉伸展,喜笑容开,乌黑的双眸中点亮花火,灿若星斗。
余舒沉默很久,腾出一只手来蘸了杯中酒水,在他面前桌上一笔一划写着,口中戏言:“你明晓得我诗书没读过几本,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俗人,偏要难堪我。既然让我取了,你就算不喜好,也不能改了。”
定波馆的花圃分歧别处,这里有一口天然的湖泊,湖水极深,是以湖面上架着一座长逾三十丈的石桥,因为桥梁上雕镂着百鸟腾飞的彩绘,每到夜晚安好的湖面上倒影出灿烂的星空,整座桥就如同架设在银河上,以是被人戏称“鹊桥”。
余舒一根指头戳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推开,眼角嘴角都是笑:“我们上哪儿去?”
两人谈笑出了宫门,薛睿是能在宫里乘肩舆的,不过他更乐意多陪她走一段路,千辛万苦换来的朝夕相伴,如何能够不更加珍惜呢。
余舒攒了一天的打动,就在此时现在如潮流般疯涨起来,满腔的爱意不知如何诉说,刚要开口,就见他身后乌黑的湖面“轰”地一声炸起一团刺目标红光,无数跳耀的星火像是流星飒踏,划过沉寂的湖面,漫天磷光一闪一闪地从对岸烧到了面前。
可惜今晚月明星稀,桥上也没有灯光,湖面乌黑一片,看不到鹊桥腾空的美景。
余舒瞥见他炙热的眼神就晓得她本日打扮对了,撩了他一眼,转头同弟弟说:“明天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
余舒此时对他情义正浓,便顺了他的意:“那我叫你甚么好呢?”
当夜幕来临,马车停在了定波馆门外。入夜以后,气温骤降,薛睿为她系上披风御寒,牵着人进了内院。忠伯早等着他们返来,见了余舒,欠身问候:“许日不见,女人可好?”
薛睿心对劲足,不再感慨畴昔,转而同她议论起婚事:“我们的婚期定在腊月,再有半个月王府安插安妥,就让礼部将聘礼奉上门,那是皇上的恩情,因为国库空虚,不会太丰富就是,你不要委曲,转头我再补给你一份。”
比及余舒出浴,披着绒衣从小门通廊回到卧房,鑫儿已将这一季新裁的衣衫裙袄都给拾掇出来,连靴子和挂件儿都一一配好,一并摆到面前。
余舒闻言昂首,提示他道:“你那一份不是早就给了我么。”五年前他们别离之时,他就将全数身产业作聘礼慎重其事地交给了她,忘机楼是他的一片心血,那五万两黄金就是他的家底。他能为她付诸统统,她另有甚么好委曲的。
忠伯笑呵呵地,“不辛苦不辛苦,都是老奴的本分。花圃备好了酒菜,王爷同女人且移步。”望着他们联袂相伴的身影,神采非常的欣喜――他能替死去的老爷看着至公子立室立业,也算报了恩。
每到一个处所,他都能说出一件她所不晓得的事情,让她既打动又心疼,为他的等待,更加他的至心。
“你们姐弟两个都是重情之人。”薛睿上前去牵过她的手,低头细看她眉眼,一个侧身遮去了客堂门外的视野,凑到她眉心处悄悄啄了一下。
余舒回到家中,先让人筹办热水,吃了一碗养身的玉露羹,再去沐浴,只需往浴桶里一坐,自有丫环奴婢为她洗头擦背,按摩手脚,这时节地下烧着一条火龙倒不觉冷。她暮年不风俗有人跟前跟后地服侍她,但是身居高位以后,这弊端渐渐就改了,实在是她在内里已经累得够呛,回到家再不能好好享用一番,搏命拼活赚那繁华繁华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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