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番外 三十九[第1页/共5页]
“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我叫你现在的名儿?世宁?”
忠伯笑呵呵地,“不辛苦不辛苦,都是老奴的本分。花圃备好了酒菜,王爷同女人且移步。”望着他们联袂相伴的身影,神采非常的欣喜――他能替死去的老爷看着至公子立室立业,也算报了恩。
余舒柔声念叨:“君子如玉,当似瑾瑜,‘瑜’乃美玉也。大哥重情重诺,智勇无双,在我心目中就是独一无二的君子,是我的瑜郎。”
“你可还记得那年芙蓉君子宴,我跳入这湖底寻觅一盏真金灯芯做的芙蓉花灯,为了争夺一朵金玉芙蓉,就算不能当众向你剖明心迹,也要让你瞥见我的至心。你必然不晓得,我水性不好,跳下去的时候,心中只要一个动机――就是死也不能把你让给别人。幸亏,我终是做到了。”
余舒一听就晓得他这话里有水分,管瑜果然如此不堪,他一早就会脱手肃除了他,岂会容人在燕帝跟前献媚。她没有拆穿薛睿,而是说:“此人一脸桃花相,对劲不了多久就会有费事上门,你且看吧。”
当夜幕来临,马车停在了定波馆门外。入夜以后,气温骤降,薛睿为她系上披风御寒,牵着人进了内院。忠伯早等着他们返来,见了余舒,欠身问候:“许日不见,女人可好?”
可惜今晚月明星稀,桥上也没有灯光,湖面乌黑一片,看不到鹊桥腾空的美景。
“待会儿出门,寻了简便的衣裳来。”她叮咛了一句,浴房门外的丫环回声,扭头去找专管衣物箱笼的鑫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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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后退,背过身朝前走了一步,回过甚看他一眼,再背过身朝前走一步,再转头看他一眼,就这么一步一回眸,直到他脸上尽是笑容,光辉得连落日都不如。
余舒闻言昂首,提示他道:“你那一份不是早就给了我么。”五年前他们别离之时,他就将全数身产业作聘礼慎重其事地交给了她,忘机楼是他的一片心血,那五万两黄金就是他的家底。他能为她付诸统统,她另有甚么好委曲的。
薛睿承诺,等他走没了影儿,再对余舒道:“你都奉告他了?”小修之前对他的新身份有些架空,本日一变态态同他靠近起来,可见是晓得了甚么。
薛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指尖游走,端端方正地写了一个字,看清这个字,他愁眉伸展,喜笑容开,乌黑的双眸中点亮花火,灿若星斗。
熏干了头发就坐在妆镜前面打扮,挽成桃花髻,戴上一朵时髦的紫貂绒簪花,装点两根玛瑙钗子,肤白不必傅粉,拿丝绵蘸上薄薄一层胭脂在腮边晕染,唇上点一点,最妙是那一双不必润色的柳叶弯眉,眉心装点金箔花钿,妆成再看镜中,这一名冰肌玉骨的才子谁能将她遐想成传闻中手眼通天的一代女臣呢。
本日偷闲,薛睿便约了她下午出门游逛,没说去哪儿,只教她穿得舒畅随便一些,到时他去接她。说来他们虽是定了婚事,但是一个忙着修书,一个忙侧重整司天监,至今连个幽会的空暇都未曾有。
余舒攒了一天的打动,就在此时现在如潮流般疯涨起来,满腔的爱意不知如何诉说,刚要开口,就见他身后乌黑的湖面“轰”地一声炸起一团刺目标红光,无数跳耀的星火像是流星飒踏,划过沉寂的湖面,漫天磷光一闪一闪地从对岸烧到了面前。
这一声“瑜郎”从她口中吐出,分外的动听,不止有内涵。瑜郎,音似余郎,清楚是在唤她余舒的郎君,情义绵绵,好不动听。
“女人眉毛生得如许好,可惜了常日老是描得又粗又厉,”林儿巧手打扮好,嘟嘟囔囔了一句,看到鑫儿冲她皱眉,没敢再说下去。外头多有传言她们女人是个毁了容的无盐女,实在她眉心那一道伤疤并不丑恶,只是女人喜好用朱砂膏将它绘成一团夺目标焰火,偏要再描出一双肖似男儿的剑眉,让人望而生畏,底子不敢直视她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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