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番外 三十九[第1页/共5页]
本日偷闲,薛睿便约了她下午出门游逛,没说去哪儿,只教她穿得舒畅随便一些,到时他去接她。说来他们虽是定了婚事,但是一个忙着修书,一个忙侧重整司天监,至今连个幽会的空暇都未曾有。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背过身朝前走了一步,回过甚看他一眼,再背过身朝前走一步,再转头看他一眼,就这么一步一回眸,直到他脸上尽是笑容,光辉得连落日都不如。
余舒回到家中,先让人筹办热水,吃了一碗养身的玉露羹,再去沐浴,只需往浴桶里一坐,自有丫环奴婢为她洗头擦背,按摩手脚,这时节地下烧着一条火龙倒不觉冷。她暮年不风俗有人跟前跟后地服侍她,但是身居高位以后,这弊端渐渐就改了,实在是她在内里已经累得够呛,回到家再不能好好享用一番,搏命拼活赚那繁华繁华何用。
薛睿乐了,方知她刚才那一笑是幸灾乐祸,不是别的。
“啊?”余舒底子没听他提及过。
薛睿摇点头,指着茶馆底下一个坐位,奉告她:“那你必然不晓得,因为瞥见你受人欺负,我将这条街上收租子的帮派调查了一番,把他们背后的背景揪了出来,狠狠清算了一通替你出气。”
“让人去前头看看,平王的车马到了么。”她扶着丫环的手站起家,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放快步子倒是有些大师闺秀的风采。
“当然记得了,”余舒想起来又气又笑,“那天我丢了人,全被你瞧见了,你还假装不熟谙我,真是可爱。”
“到处逛逛,”薛睿卖了个关子,就这么拉着她朝外走,余舒抽了两回没能把手抽返来,就由他去了。前院儿当值的几个下人瞧见了,多是偷偷一笑背过身去,免得这一对儿不安闲。
余修咧嘴笑道:“胡天儿约了我下午陪他去给他小mm遴选生辰礼,爹就让我先回家了。正幸亏门口撞见王爷,我替你待客,嘿嘿。”
余舒语气无法:“谁让这小子念念不忘他的薛大哥,要不对他透点口风,只当我是个负心人呢。”
余舒沉默很久,腾出一只手来蘸了杯中酒水,在他面前桌上一笔一划写着,口中戏言:“你明晓得我诗书没读过几本,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俗人,偏要难堪我。既然让我取了,你就算不喜好,也不能改了。”
余舒此时对他情义正浓,便顺了他的意:“那我叫你甚么好呢?”
余舒闻言昂首,提示他道:“你那一份不是早就给了我么。”五年前他们别离之时,他就将全数身产业作聘礼慎重其事地交给了她,忘机楼是他的一片心血,那五万两黄金就是他的家底。他能为她付诸统统,她另有甚么好委曲的。
余舒在门板前面略站了一会儿,闻声他们聊得欢畅,不由翘起嘴角,走了出来――“聊甚么呢?”
余舒柔声念叨:“君子如玉,当似瑾瑜,‘瑜’乃美玉也。大哥重情重诺,智勇无双,在我心目中就是独一无二的君子,是我的瑜郎。”
本年夏季不嫌冷,前日里下了一场扑扑朔朔的小雪,这两天太阳又冒了头,余舒耐寒不耐热,便让丫环把长毛的大衣和大氅收了起来,挑一身青玉色暗花的织锦棉里子对襟小袖,只在袖口镶着黑狐裘子滚边,里衬一条鸦青色百褶长裙,及着脚后跟,暴露青金厚根柢云头靴,腰间再挂上一串水晶流苏禁步,就算齐活了。
定波馆的花圃分歧别处,这里有一口天然的湖泊,湖水极深,是以湖面上架着一座长逾三十丈的石桥,因为桥梁上雕镂着百鸟腾飞的彩绘,每到夜晚安好的湖面上倒影出灿烂的星空,整座桥就如同架设在银河上,以是被人戏称“鹊桥”。
薛睿假装抬头想了想,忧?道:“现在我改了姓名,你再唤我字城碧也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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