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大章）[第4页/共4页]

或许他是想眼不见心不烦，或许又想留在海内积蓄力量，到时能制衡他一二。但不管如何想，沐忠亮的打算是不会变的，也底子没有变的余地。

雨点打在脸上，内心有点凉。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李定国不可，白文选不可，独独你行？”

沐忠亮咳嗽两声，大喘几口粗气，爬起来掸掸衣裳，才正色道，“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父亲要保国，则我留不得，若要保天下，舍我其谁？”

“沐忠亮，我们另有兵马吗？”他语气不善，直呼名讳。

当初多亏了黔国公他们，本身的日子才好过一些，只是现在……

这是要用恩德和名节绑住本身啊，万一哪天本身要干掉他，旁人喊本身“敬之”的时候，又会作如何想呢？

“臣惶恐，然虽天下近亡，侍卫之臣仍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天波鄙人，自跟随陛下以来，未立尺寸之功，忝为人臣，愿以残躯，留在海内为大明尽微薄之力，望陛下恩准！”说罢叩首不起。

如同汗青书上的咒水之难，在后代也没了踪迹，却呈现了一个新的章节，《咒水之战――沐忠亮一鸣惊人》。

沐天波父子站在远处河岸。

“是，儿子斯须不敢忘怀。白叔叔，请照顾好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