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页/共3页]

西南角的房间里，红烛越燃越含混，只为与房外的花天酒地融作一片，怎奈房内的后代不解风情，静得仿佛山寺草庵，与世隔断。看来张妈妈没有扯谎，在沐芳楼，这的确算得上“凡人听都没听过的新奇花腔”了。

“看来计不灵又是推测如此才会和左嵩兴打赌，偶然候他还真像个算命的。”不知何时，夏饮晴也靠在了房门边，瞥了一眼陆无涯，冷冷道，“我刚来的时候闻声几个官兵小声群情，仿佛是说上头的人不让抓你。”

“胡县令会死的，但我比来去不了。”陆无涯盯着她的眼睛，“起来吧。”

“买不起新的罢了。”陆无涯的目光懒懒地游走着，在她盛满了月光的琵琶骨间微醺。

“你是在难为我。”陆无涯明白，杀手一旦晓得了目标就要拿钱办事，这是江湖端方。

“不敢。公子实在不肯意的话，便替我找个杀手吧。桌上的钱你全都拿走，还能有很多充足。”霜儿立直身子，却更显得小巧有致，她将薄纱扒开，丰臀在他的大腿上缓缓塌下，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若你承诺，甚么想要的我都给你。”

陆无涯眉头微皱，查问了几句赌坊里产生的事情，闻声房外俄然静了很多，仓猝闪至门前，微微推开了一条细缝。如他所料，坐在楼下大厅当中的恰是赵野。

赵野摊开画像，道：“见过此人没有？”

“姓陆的？”张妈妈想起下午计不灵说的话，“之前倒是有个客人提起了位陆公子，不过我这记性不大好，一时想不起来了。”说着，悄悄搓起了手指。

“你！”赵野咬牙切齿，猛地劈向石屏，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出兵！”跳进人群横冲直撞，带着官兵们分开了沐芳楼。

张妈妈看都没看就摇了点头，道：“没有，小民此后定会重视。”

张妈妈也笑了笑，还是站在原地搓动手指，仿佛底子就没瞥见桌上的几块碎银。

这时房内竟有琴声扬起，他回过甚来，只见月光斜照，落在霜儿的脸颊。琴声清柔，偶有略顿，间以沙沙之声，与余音相绕，温馨宁静；细指急颤之下，欲扬又听音落而抑，欲止却闻音转而起，如南雁群飞，忽远忽近；将止之际，愈缓而愈有力，如古钟暮鸣，悠长飘远，荡于民气。

赵野笑了笑，取出几块碎银丢在桌上。

“我？我只是与三爷做了个买卖。”霜儿道，“沐芳楼以外的买卖。”

“计不灵呢？”陆无涯道。

“私藏逃犯但是重罪，要砍头的。”赵野起家振袖，将手按在刀柄之上。

“赌坊。”夏饮晴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剑摔在桌上，本想昂首瞥他一眼，谁知目光刚巧落在冰肌玉骨之上，竟觉脸颊微热，“他今晚就住那儿了，说是让我们明起初走，他随后赶来。”

“你去不去的，兴爷实在不太在乎。但他还说了，除了他的打手，彻夜万钱坊不准呈现任何带着兵器乱逛的人。”那人将金骰收回袖中。

赵野一脚踹烂桌椅，拔刀而出，抵在她腰边，凶声喝道：“说！”同时七八名官兵跃门进厅，将世人围住，厅内顿时叫唤哭喊，乱作一团。

陆无涯没有答话，思考半晌，却并未得出成果。

赵野冷哼一声，道：“如何，莫非你们要与朝廷作对？”

陆无涯倚在床边，透过空悬的薄纱，将香肩傲峰尽收眼底。既然她没有讳饰，他自是不必面对一块美玉却假装不懂赏识。他早已过了需求以躲避才时令制行动的年纪。当然，也只要行动，不然他就不会非要找个处所坐着了。

“你不是么？”陆无涯道。

霜儿淡淡一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