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共3页]

见状，秋梨也跟着惊骇起来，轻声问道：“循环令是甚么？”

“只是……”计不灵欲言又止。

杀手大多是怕黑的，因为太清楚黑暗中曾产生过甚么；孩童大多是怕黑的，因为不晓得黑暗中将会产生甚么。折笑宫外，十六岁的秋梨在草垛旁缩成一团，双手抱膝，瑟瑟颤栗。她不晓得陆无涯是谁，更不晓得陆无涯正向着这里飞奔而来。

“多谢！”只听北面山包传来三人齐声，便再无动静。

计不灵劝道：“你那王兄但是轻车熟路，穿裤子的速率快得很呐。”

哐当，仿佛是一把大刀在南面的暗影里掉落。

“呃……”计不灵一时语塞，“罢了罢了，不说我了。少侠与我相遇，算是缘分，不如就让我来替你看看面相。”

“我不要！”秋梨猛地转头，黛眉紧蹙，小嘴嘟起，看模样对那最后一条门规已是深恶痛绝。但她的声音当即低了归去，支支吾吾道：“但是我向来都没到内里去过啊。并且师父说……师父说江湖上到处都是好人。”

忽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唤：“梨儿？”

“夏姐姐！”秋梨立即顺着声音蹿出，扑了上去。

夏饮晴眉头微皱，道：“既然不收钱还卖甚么关子？”

夏饮晴已是满头雾水：折笑宫外怎会围了如此多人？我竟没有涓滴发觉！

就在此时，一句轻唤从两人身后追来：“请两位留步……”

但秋梨仍旧僵在原地，反将头扭向了身后。在她身后的桃林中，月光和顺地点在每一瓣嫣红之上，似是拈花而笑，为妖艳平增了几分奥秘。清风拂过，秋色微摆，模糊现出几角素木红瓦，仿佛大师闺秀，娇羞万般。而那依山而偎的“女人”，便是折笑宫了。

“少侠想想嘛，若你此时正在京中备考，有个算命的说能保你落第，只是需求些铜钱请文曲星关照，你会信否？”计不灵道。

夏饮晴本是随口一问，不料他竟如此坦诚，心生猎奇，又道：“墨客为何便利骗钱？”

这时，只听麻雀忽鸣，不知从那里冒出了个男人，布衣布冠，与夏饮晴打扮相仿，却莫名高雅几分，看上去“货真价实”。他手落第着一根红色布幡，幡上只写有一个玄色大字：算。

夏饮晴道他唬人，反倒加快了法度。走至九步，忽闻弓吟羽啸，公然从北面射来三支利箭！她虽未留步，却也因计不灵的话而有所防备，退后同时拔剑而出，两避一挑，躲开三箭。

“既是缘分，天然不会收少侠的钱。”计不灵向后退了两步，“我看少侠双目含水，吵嘴清楚；顺眉高悬，丰盈有聚；唇形端方，天涯带笑，乃是不凡之相啊。”

夏饮晴用度量相迎：“嘘――小声点儿，被师父发明可就不好了。”单凭她束公布衣的打扮，若不是一声“夏姐姐”，谁都会道她是个清秀墨客，只是俊美得有些出奇，那里想到是个女人？

“老子这就归去！”憨如猪熊的吼怒后，四周又规复了最后的沉寂。

夏饮晴不知如何解释，扭头瞧了一眼折笑宫，眼神中竟尽是不舍。她咽了咽口水，道：“此地不宜久留，下了山再给你解释。”说着，便拉起秋梨向山下奔去。

这时她才明白，为何彻夜的折笑宫既没有练剑之声，也没有蛙叫鸟鸣，静得就如这条下山路一样，只能闻声越来越快的脚步和越来越重的呼吸，却听不清那到底是由谁而发的。

夏饮晴眉头微皱，道：“我？我的面相有甚么都雅的？”话音刚落，只见计不灵身形一晃，未及眨眼，竟闪在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起来。

映着月光，秋梨这才重视起她的装束，问道：“你如何穿成如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