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心缜密[第1页/共3页]
此去,丢弃皇子身份,做个布衣、隐于山川,方可性命无忧,如果返来,必难逃一死!
“主子们仔细心细找遍了宫里头每个角落,尚未发明六皇子的下落,温馨\园有个姑子说——之前祁王他们设席邀六皇子一道来,六皇子就不肯去;现在换作太子设席来邀,六皇子仍然不肯去。说这孩子是个猴机警,也不知躲那里去了。”
李炽献计的“连环杀”,杀了祁王他们,接下来本应杀向傀儡太子,恰好,太子竟然另有体例破此杀局,他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竟让东宫在四周楚歌当中,找到绝处逢生的一线但愿。
高公公惊诧,拔脚急追了一阵,这才发觉:娘娘脚力极好,走得缓慢,一阵风似的去远,叫人追逐不及。
早前,蓥娘派她离京,往南境面见领兵讨伐逆贼的天子,禀告天机观内的变故,将蛮玄子于九天神坛上“引雷飞升”一事,奉告天子。
蓥娘“嗯”了一声,脚下未停,拐个弯持续往前走,暗自恼火:蠢货,何必将罪证藏到崇德殿,埋在东宫某个角落的泥地里,岂不更好?
现在的局面,倒像是太子与三位亲王都是受害者,都被人下毒暗害,这就让人感觉——真凶另有其人。
缓慢穿行于九曲回廊,远远抛开那些侍从,在回廊一处拐角,蓥娘略微昂首,瞥了廊柱前肃立的禁军侍卫一眼,那侍卫躬身以礼时,微微爬动嘴唇,低促道:
龙榻前,搬凳而坐的,是一个边幅清秀,左边额头到眼角之处却落有一道极深伤疤的年青男人,此人身着太医丞的官服,正在给负伤卧于龙榻的匡宗施针,银针入穴,压抑了旧疾复发、以及左胸靠近肩胛的深深箭伤所带来的剧痛。
“娘娘,东宫詹事与内侍宦十七公公的证词供词相互违异,詹事指证太子毒杀祁王他们,十七公公则坚称太子也是受害者。太子与祁王他们一道中了毒,只不过太子自幼吃多苦口良药,体质异于凡人,中毒后堕入昏倒,另有一口气在。”
快意宫密探禀告的动静,一桩桩、一件件地传至蓥娘耳内,这当中却没有沲岚的动静。
东宫仅剩的活口,詹事与十七,各执一词。
……
跨太高高门槛,进了天子寝宫,蓥娘一步步走向龙榻那头。
在登上天子寝宫外的玉石门路时,俄然,她脚步一沉,突然立足原地,僵着身形,心中却有些不安起来:
“接到圣旨的统帅将士个个如临大敌,可恰好长安四周不见敌踪,连叛贼山匪都不见一个,卑职们也不晓得这是如何一回事?”
听到高公公殿别传话,幔帐翻开后,闻得脚步声移来,正在给暴君施针的四渎,抬起眼来,刚好与蓥娘的视野撞个正着,二民气照不宣地互换个眼神,又不着陈迹地收回目光。
“如何受伤了?”蓥娘满面体贴之色,扑到龙榻前,看匡宗身上的伤,顿时泪水盈眶,怜惜不已地颤呼一声:“圣上!”在匡宗感喟着抚她肩头时,低头抹泪的她,嘴角泛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罢了、罢了——
“娘娘,东宫正殿——崇德殿被大火焚噬,殿内一应物品皆化为灰烬,卑职等并未在东宫找到与太子蓄谋殛毙祁王、平邑王、广明王有关的物证。”
“贵妃,你让朕好等!”
“娘娘?娘娘!圣上正在等着您呢!”
“主子们问过各院各司,方才得知,戌时有人运馊水出宫,推车的几个宫人还咕哝了几声,说此中那一车馊水比昔日里的分量重了很多,有人暗里揣测——六皇子是不是因为惊骇,偷偷溜出宫去了?”
停下来喘口气,高公公一转头,不由得苦笑:敢情不止是他一个被娘娘丢下了,前面还一大堆人呢,快意宫服侍娘娘的宫娥、寺人,都落在前面一大截,拎着宫灯、气喘吁吁地追,还是没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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