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红楼梦[第1页/共5页]
不想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谨慎,导致油锅火逸,便烧着窗纸。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金银忘不了!
正欲细看时,那僧便说已到幻景,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景“.两边又有一幅春联,道是:
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代。
士隐听了,大呼:“妙哉!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下者,今所吟之句,高涨之兆已见,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可贺,可贺!“
二人归坐,先是款斟漫饮,次渐谈至兴浓,不觉飞觥限起来。
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
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且行且谈。
说着,取出递与士隐.士隐接了看时,本来是块光鲜美玉,上面笔迹清楚,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前面另有几行小字。
这士隐正痴想,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借居的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走了出来。
只不幸甄家在隔壁,早已烧成一片瓦砾场了.只要他佳耦并几个家人的性命未曾伤了.急得士隐惟跌足长叹罢了.只得与老婆商讨,且到田庄上去安身。
讲到这,周杰轮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香茶,猛地灌了一口。
士隐乃说道:
那士隐佳耦,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当,再使几人去寻觅,返来皆云连声响皆无。
说着,士隐已出前厅去了.
这丫环忙回身躲避,心下乃想:“此人生的如许雄浑,却又如许褴褛,想他定是我家仆人常说的甚么贾雨村了,每成心帮忙周济,只是没甚机遇.我家并无如许贫窘亲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别性命不长,那知本身返来丧!训有方,保不定今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导致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退场,反认他乡是故里.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别人作嫁衣裳!
那僧还说:“舍我罢,舍我罢!“
那僧笑道:“你放心,现在现有一段风骚公案正该告终,这一干风骚朋友,尚未投胎出世.趁此机遇,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
他岳丈名唤封肃,本贯大如州人氏,虽是务农,家中都还殷实。
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来世为人,我也去来世为人,但把我平生统统的眼泪还他,也了偿得过他了.-是以一事,就勾出多少风骚朋友来,陪他们去告终此案。”
当下即命小童出来,速封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又云:“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难道大快之事耶!“
士隐待客既散,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
遂不由上前见礼,笑问道:“二仙师请了。”
周杰轮一看,吓得忙开口:“众位姐姐,我不要酬谢。只是口渴,润润嗓子,我这就讲。”
本来雨村自那日见了甄家之婢曾回顾他两次,自为是个知己,便时候放在心上.今又正值中秋,不免对月有怀,因此口占五言一概云:
今见半子这等狼狈而来,心中便有些不乐.幸而士隐另有折变地步的银子未曾用完,拿出来托他随分就价薄置些须房地,为后日衣食之计.那封肃便半哄半赚,些须与他些薄田朽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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