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1页/共3页]

陆湛挑了下眉，长腿放下来，往前伸展，诚心肠给她演示着，“老子腿太长了，你看，放不下。”

同窗们都站了起来，开学第一天，大师都还算规矩，声音也很有精力。

老程安排的位置是内里，靠窗，蒋柔不得不站起来，把中间桌上的作文本拿走，收进本身位洞。

劲瘦的腰身，腹肌精干，肩背宽广。

蒋柔这么想着，有些走神，也没重视到教员喊“上课”。

午后的太阳暖和一些，不像凌晨那般阴霾，校园里栽有高大的法国梧桐，另有几棵樱花树，浅淡的日光从富强的枝叶中遗漏下来，斑班驳驳投在地上。

高一（1）班一共四十七名同窗，男生比女生多三个，有好几桌都是男女同桌。

陆湛天然看得出她的不甘心，内心冷嗤一声，背着包走到她身侧，微微偏头，“让下吧。”

他不到四十岁，长相周正，理着板寸，身材保持得也还不错。

蒋柔实在忍不住，瞥了一眼这位大爷，眼里有警告。

“…如何了？”蒋柔猜疑地往前面看。

紧接着，夏安蕊又弥补一句，声音娇娇的：“陆哥，我不是说你，我说耗子！傻逼！”

是那种有点社会，又有点学活力的标致。

陆湛不置可否。

那天禀完坐位后，蒋柔是有一点绝望的，她实在很想要一个爱学习、温馨的女同桌。

男生当真斗地主，懒得昂首。

……

“班长？小眼镜？”于子皓觉得他说的是之前班长，看了一圈操场也没找到。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

门口台阶上站着几个女生，穿戴改得瘦瘦的校服裤，露着细白脚踝，散着头发，很妖娆。

陆湛顺动手指的方向看去，稍稍一顿。

她悄悄叹口气，转归去。

蒋柔深吸几口气，忍下不满，没再理睬他。

“蒋柔！”现在，宋贝珊刚从卫生间出来，神采不太好，“我们走吧。”

既然无关升学，那么，体育课已经可有可无了。

她当真地看向投影仪，听课。

从食堂出来，离午休铃另有一段时候。

他弓着腰，身上也没纸巾，直接卷起T恤下摆擦了擦。

于子皓走出去，拍他肩膀，“你伤如何样了？”

男生神采疏淡，不是那种浅显地翘二郎腿——他半条腿都横过来，左腿脚踝搭在右腿大腿，极占位置。

于子皓嗯了一声，“刚开学…估计这周五就第一次练习了。”

体育课他较着比上午还放松，倚着靠背，从位洞里翻出一罐益达，晃了晃，倒出两粒。

但是空的也挺好的，能够放些书籍和卷子。

唯有中间的男生，嘴唇都没动，双手插兜稍稍抬了抬屁股，便坐下，大喇喇地翘起腿。

蒋柔瞥他一眼，五指合拢，手比成刀状，顺着裂缝往下比齐截下，当真地说：“各国自有疆，懂么？”

“没甚么，走吧。”

于子皓洗了把脸，也想起一事，又说：“陆哥，李曾你记得吗？”

这个卫生间是建在操场上的，伶仃一栋，俗称大茅房，蒋柔很少去，听她这么说，转头看了看。

最后跟着两个男生，周正和王白扬，是新高一1班的，有点镇静地跟着陆湛，早就听高年级男生说过，只是没想到能跟这位大哥分到一个班。

他刚打完球，黑发湿湿的，浑身都是汗，见操场上人越来越少，预备铃要打响，他把烟头一丢，走进卫生间，用凉水抹了把脸。

“上课！”高天远又反复一遍。

陆湛手摸了下背，将衣服放下，“差未几了，你们甚么时候练习？”

于子皓是高二七班的，也就是陆湛之前班上，另有两个是高二别的班的。

蒋柔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陆湛当真地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