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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爷，老爷在练武场早就等着了。”苏家的管家苏伯领着齐慕阳朝苏家的练武场走去，衰老的脸上带着笑意，身材魁伟，一看便知也是行伍出身。

夜色昏黄，还要过一段时候，天赋会放亮。夜色下山路盘曲难行，山间薄雾覆盖，晨风冰冷，寒意袭来，齐慕阳却提着刚从山间凉亭那的水潭打了两桶水，一步一步朝着山上走去。

山风阴冷，崔太傅却浑然不觉，看着远处那渐行渐远的黑影，怔怔入迷，个子倒长高了很多，只怕将近赶上世尘，世尘这般大的时候，可还没有这么高！

齐慕阳嘴角一扯，生硬地点了点头，即便晓得不能悔怨，但是他闻声苏烈这话内心还是有些不安，只能硬着头皮承诺。

“齐表弟，父亲交代本日让你早些畴昔。”另一边苏烈吃紧地赶了过来，瞥见齐慕阳还未分开，心下一喜，赶紧说道。

凌晨时分，山间鸟雀喝彩雀跃，镇静地叫着，声音此起彼伏，时远时近。

仿佛只要如许，他做阿谁恶梦的时候才不会惊骇，才会那般安静。

待齐慕阳去后山屋舍那跟着崔太傅复习了之前的功课，便赶着去苏家。

齐慕阳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苏家的长廊院落，并不算精美，非常简朴，看着像是浅显大户人家的院子。

齐慕阳望着少女，眼神一闪，他晓得这就是当初在菩提寺救他的苏家四蜜斯苏茉。

“四蜜斯！”苏伯瞥见转角处走过来的女子，不由上前施礼。

少女约十五岁，穿戴一身白裙，裙摆微微摆动，亭亭玉立，面庞姣好，气质温婉如玉，袖中的手赶紧微微一扶，眉眼一弯，朱唇轻启，说道：“苏伯，你这但是让我不安。”

说完这句话，苏茉就走了，并未多留。

血，炽热的鲜血，鲜红一片，猖獗地朝他涌来，一遍又一各处将他淹没。

“说到天赋，苏烈表哥可说过表姐练武才最具天赋。”

齐慕阳嘴角微微上扬，上前喊了一声，“苏茉表姐。”

展开眼，屋子里还是乌黑一片，唯有窗户那散着淡淡的光，昏黄漂渺。

齐慕阳还是记在沈氏名下，见了沈氏还是要喊一声母亲，若不然便是不孝。

齐慕阳坐直了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听着屋别传来的鸟鸣声，心渐渐安静下来，仿佛早已风俗如许的恶梦，翻开被子起家，换上红色的练功服，筹办洗漱。

“你现在跟着崔太傅学文，又跟着苏将军学武，还真是好运。”

齐慕阳望着两只手上的茧子，没有血腥味，但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他不会在乎手上再次沾满鲜血。

这安静的日子，也不知还能有多久・・・・・・

齐慕阳并不晓得崔太傅因为他想起了在相国寺的无尘大师，也不知崔太傅心中的那些旧事，他现在只是想着从速到山顶，如许他就能喘口气，安息一会。

齐慕阳淡淡一笑，并没有说甚么，他晓得蒋一清不过是开打趣，点头进了屋子去拿册本，然后去后山跟着崔太傅学习。

齐慕阳转头望了一眼苏茉的背影，长发随风，白衣倩影，想到之前苏筝说的那句话，苏茉定了一门婚事，莫非说是到了出嫁的时候？

“父亲但是非常正视齐表弟，说表弟很有天赋。这还要感谢表弟，自从父亲从北疆返来，他还从未像现在笑得这么高兴。”

苏茉这话并不是用心如此说，而是真的。苏被骗初在北疆但是领兵兵戈，镇守边陲，因为受伤，才卸甲回京疗养。只是可惜苏烈和苏筝都不肯跟着苏上学武，苏上呆在府里本就无趣，内心憋闷，要不是有齐慕阳让他折腾，还不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