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耻辱（中）[第1页/共2页]

当即挥着鞭子打上去，随便一挥就是一道血痕，那位仁兄愣是硬气咬住牙关，没收回一声惨叫或是告饶，打得越狠他骂得越努力。

祈善道：“确切有病，昏庸无能且好色，偶尔盯上他国后宫女眷，也就是郑乔生母。巧取豪夺将人弄来，还附赠一个质子郑乔。”

“莫非不是？”

沈棠厚着脸皮：“祈先生说的是。”

“沈小郎君方才问‘暴君暴在那边’，这不就瞧见了？”祈善虚指茶肆外的方向，担忧沈棠听不懂，便重新提及，“郑乔就是现在的庚国国主，他五岁随生母入辛国后宫为质。据闻他自小聪明好学，还生得一副天姿国色，十五岁便名动王都。辛国国主大喜，赐名‘女娇’。”

沈棠心虚地低头吃茶。

“庚国的兵士不在这里在那里？”

她余光瞥了眼茶肆外的庚国兵士，见他们没有重视到这边才放心：“听祈先生这话，您对被灭的辛国很有定见，可先前不是说……”

“这二者并不抵触。”

祈善瞧了败兴儿，他方才也是一时情感上来节制不住——

沈棠一听头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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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善正要科普，茶肆外的囚车传来一声声刺耳叫骂，没一会儿就只剩鞭打声和凄厉的惨叫声。沈棠透过茶肆竹帘的裂缝往外看去，模糊能看到囚车一角滴答滴答淌着血。

辛国（被改名重台）被灭国了，也是目前棠妹和祈善的国度阵营。

庚国灭杀辛国，三岁小童、田间农夫都晓得的事儿，面前这个与龚氏有莫大联络的沈小郎君竟然会犯浑，说不晓得。

他都不晓得该气还是该笑了。

棠妹目前才十一二岁，还在体味外界的阶段，真正走上那条诸侯招聘之路前还得再发育发育，并且还要有个契机让她竖旗为王。

这位沈小郎君真是不让他绝望，每一个题目都在他料想以外。

直将人抽了个奄奄一息，兵士喘气冲囚车犯人吐了口唾沫：“倒霉的老东西！”

“但这里不该该是重台，不，辛国吗？庚国的兵士又如何会……”

牛批啊！

不知毁了多少有前程的士人武者。

当然，目前已经被庚国兼并，只是权势还不稳。

沈棠试图挽救一下。

恰好祈善还笑着说了出来。

辛国被灭国，诸侯王昏聩是该背锅，骂一句“昏君”不为过，但庚国气力微弱，诸侯王在位期间开疆扩土，祈善的评价竟然是“暴君”？

“不过，辛国与庚都城是一起货品，灭不灭也没甚么辨别。对百姓而言，不过是头顶那座大山从一个昏君变成一个暴君……”

又有一名犯人怒骂：“你们即便打死老夫，老夫也要说，郑乔你个头钱价的佞幸、贱【种】，让老夫衰绖舆榇、披麻带孝，做你祖宗的梦！老子敲锣打鼓给你个孬种奔丧！”

听到这些兵士跟本身无关，沈棠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抬手抬高遮阳的斗笠。坐在角落佯装喝茶，尽力降落存在感：“庚国的兵士……他们如何会在这里？”

“法不传六耳”是隔音说悄悄话的言灵，与之对应的则是“隔墙有耳”，偷听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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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有谈下去的意义，沈棠只得主动岔开话题，旁敲侧击，试图从晓得更多这个天下的信息。她指指头顶：“庚国那位……先生对他评价这么低？”

沈棠听完这话惊奇了。

只要她不对号入坐，祈善说的就不是她。

直觉奉告她，她仿佛问了个笨拙题目。

祈善却嘲笑她天真，问：“你是不是觉得郑乔是被强权逼迫，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