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1页/共4页]
安息了一会后,见天气有些暗淡,天啸怕会下雨,就说:“应天府是没法再去了,就在道旁找家小堆栈填饱肚子睡个觉。别的的事,明天再说。”就这么,他仍然骑马,吉利俩坐马轿,徳喜赶车。行了二十七八里路后,傍晚来到一小镇上。堆栈的帘旗非常夺目。店伴计也勤奋。见有客到,忙来牵走马轿和马匹。四人入了堆栈,见堂内有七八张桌子,两桌人在吃喝。吉利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往帐台上一放,说:“掌柜,要两间上房,一桌酒菜。”掌柜是个老太,见来客是位锦衣小公子,身边伴着小寺人和侍女,就收了银子,朝后堂呼喊了一声:“来桌下酒菜。”自有伴计带吉利上楼去看房,老太出帐台请天啸主仆仨坐下。斟了茶水,抬高着声音问:“小公子,你是天波府的那位小皇子吧?”天啸听了一惊,忙取出剑来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这一问,也就承认了本身的身份。老太笑了,说:“我大孙子叫王起良,是天波府里军汉的小头子,不知小皇子熟谙他吗?”传闻是王起良的祖母,天啸安下了心来,收起宝剑说:“你孙子起良挺无能的,现在不是甚么小头子了,都成大头子了,部下有三百个军汉。用不了几年,他都能为将,光宗耀祖了。”
这又是小皇子,又是疯颠老道的,世人这才重视上了这小公子。特别是他那件绣着紫色蟒的黄袍,识货的人一瞧便知,这布料是江南贡品,蟒是上等绣品,那这小公子还真是都城皇宫里出来的小皇子了。
“走,上都城,给我父皇记念去。”天啸痛哭了一阵后,抹泪起家,老太忙劝道:“小皇子,这都城去不得呀。去不得呀。传闻官府正在张榜缉捕你,你这一去,岂不是自投坎阱吗?去不得。去不得呀。”可天啸此时的内心除了想给父皇记念,还想见娘亲和妹子,便让德喜快些牵出马轿马匹来,对老太说:“我上都城去给我父皇守灵,去见我娘亲和妹子,又为何去不得?皇兄还曾说过,等他做了天子,便与我共享江山。”老太感喟声中还要劝时,天啸夺门而出到了院里,上马朝德喜仨挥手叫了句:“上都城。”便策马而走,德喜挥杆一鞭,马轿离了堆栈,在夜色中朝前赶去,一起上只听得主子催马的“驾驾”声。
这一觉睡得非常苦涩,醒来已是中午,老者已烧好了饭菜,号召天啸主仆入坐,围桌而吃。说着话,老者问天啸。“小公子,瞧你神采,想必是昨日受了甚么伤吧?如是,别撑着,我会疗伤。”天啸见这大爷也不象是甚么好人,就点头说:“不瞒大爷你,我昨日在应天府让官兵射了一箭,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已上药包扎,不碍事。大爷,如你是一人住呢,就跟我走吧,我能养你。”老者笑了,道:“小公子,你人不大,却豪放,非常可贵。实话对你说,我很想交结你这位小兄弟,可我在避祸,不想扳连你。”天啸说:“大爷,你老别想得太多,我此人不怕扳连。你老奉告我,这仇家是谁?”没想他会这般豪气,老者便说:“小公子,这仇家非常短长,是江湖上的大魔头,叫辽东五怪。”言罢,点头感喟了一声,扒饭吃菜。天啸乐道:“大爷,不是我说胡话,我随便叫小我出来,吓都能吓死辽东五怪。”老者一愣,问:“叫谁?”天啸说:“食人魔。”这名号听得老者惊座而起,饭碗也掉在了地上,吃愣地望着天啸,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可本日里让人叫板了,而叫板的人又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加上贼婆子那句“你俩不是这小公子的敌手”的话,鹤拳孙感受这脸丢得实在是太大了,恨不得有只地洞钻下去。浦口城天波府里有个小皇子,和两江兵马围杀天波府的事,这鹤拳孙晓得的清清楚楚,这内心就想:“你小子觉得本身还是小皇子呢,你早成了丧家犬。哼,你竟敢当众撕我的脸,那就休怪我不义了。”他朝天啸那嘲笑了几声,便在擒猛兽耳边轻言了几句。擒猛兽吃愣中说:“掌柜,这不太好吧。”鹤拳孙嘲笑了几声说:“他不仁,莫非就不准我不义呀。去,没人会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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