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章[第3页/共3页]

赵闯仿佛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双手抱住了李辞的脖子，双腿则缠住了他的腰腹。

看着赵闯挤眉弄眼，鄙夷地绘声绘色，李辞俄然靠近了他，将脸凑到了他的面前。

清平二年，李辞闲了下来，便开端编故事。赵闯看着那些小故事，偶然乃至忍不住红了眼眶，只是阿谁李辞中了毒箭，替李辞以口吸出毒液的人能不能不叫‘赵闯’？

到了清平二年，这传言俄然变了。有人说，天子的红颜知己，并非红颜，而是那闲散王爷，闯王赵闯。这传言比之前的统统都来势凶悍，只因有理有据。野史有记录，景泰六年，闯王救天子于反贼李殷之手，景泰七年，闯王与天子一起，带领几万雄师，与北蛮雄师战于黄沙沟，闯王以命相护，才护住天子性命。野史之上，便有八字陈述两人干系：同生共死，豪情甚笃。野史如此，别史则更加直接，‘冰寒之地，相抱取暖’，‘水尽，闯以血哺帝’，‘闯王马下救君主’。这些小故事，口口相传，到了厥后，赵闯便成了高大威武的男人，他做匪贼干得那些欺男霸女的事，也没有人再提及了。

赵闯胸中毫无诗意，只藏稻草的人，也融入这美景当中，拿着酒杯喝了起来。赵闯本就是豪宕的性子，拿着杯子喝了两口，便抱着酒坛了。李辞也舍命陪着他，抱起了别的一坛也喝了起来，很有不醉不休的意义。

李辞心中五味杂呈，一边将手落在他的背上，体贴道：“清离，但是因为高处头晕？”

“那你快去歇着。”赵闯道，“离我们远一些，莫要让睿宝儿也染上病了。”

“猪蹄腻而不肥，花甲伴随泥沙，青蔬黄而不嫩。这下厨之人，的确脑筋坏了，蠢到家了。”

清平三年，赵闯走在幽州城中，便有女子以花相赠，小童赠以果子，世人目光，再无鄙夷，只要崇拜。乃至有人戏叫‘皇后娘娘’，赵闯是极不喜好这个戏称的，但是在世人敬慕的目光中，他只能勉强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此去经年，四年已过，那画卷更加美了。房屋鳞次栉比，繁华的街道，远处青山绿色，真真的一副水墨画，如此斑斓，如此让人痴迷。

八月十五，中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