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虚岁二十[第2页/共2页]

蔡换儿借端，神态凄苦的抹拭了下眼角，内心却重重一个大写的‘哼’：晓得艰巨，干吗不去劫富济贫？

吴师爷还在灯下写字，见她们来了，热情迎进。看到蔡换儿，还和蔼问：“见过大当家的了？”

“知己知彼嘛。”蔡换儿冲食盒呶嘴，小声：“她是个甚么脾气呀？明儿来收食盒，如果见着在我这里，会不会大发脾气？我好怕怕哦！”

皮大姐擦擦手，伸手索要水。

她手脚敏捷的将笔墨纸砚一一收好，不成制止的扫瞄到纸张上的字。竖排，小楷，工致又清秀。是练过的，并且是耐久执笔的服从。

“等会儿！”蔡换儿情不自禁打断，捏着块抹布惊奇问：“大当家的，虚岁二十？”看那一脸大胡子，三十还差未几。

“那是天然的。”吴师爷状甚偶然的指指灯下的文房四宝：“光驾换儿女人帮我收起来。”

“我爹，私塾先生。”蔡换儿冲他一咧嘴。

“我说小毛，你有夜视眼呀？”她仿佛不消照明也如走高山。蔡换儿佩服不已。

再次回到后厨，皮大姐已经回屋了，留了一地的瓜子壳和择剩的菜帮子。陈嫂还在灶间做最后的清查，趁便给两个小丫头下晚间唆使：“地扫洁净，潲水倒了，灶里的火压好……”

无知妇人的说话讽刺使坏比明刀明枪的打杀更有杀伤力好吧？流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不消怕！小菊这丫头和顺。”陈嫂心领神会了，悄声指导：“倒是她娘。呶，就是明天推了皮大姐一把的黄二嫂，泼悍得很，你明儿怕是有一场灾害。”

“从速的，吹灯熄火。灯油老贵了。”陈嫂端起灶上的一盏灯出门。

“略识得几个。”不夸大的说，蔡换儿真的能认出几个来。

后厨堕入一片暗中，蔡换儿回过神来，借着窗格透出去的暗澹月光摸索，小声抱怨：“就这么丢下我们不管了？”

“情愿效力。”蔡换儿当然巴不得时候表示她的刻苦刻苦勤奋精力。

小癞毛不吭声，眼睛如灯，提着一小壶水朝门外去。

吴师爷顿动手巾，又笑了：“哦？本来换儿女人还能识文断字？莫非令尊……”

蔡换儿保全了食盒，很机警的递下水杯，学着清算厨房，却竖起耳朵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