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2页/共4页]

他可贵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神情又端庄得很，向筠微怔，惊奇地扭头看向本身的丈夫。

贺征没坐，只是走上前，将背在身后很久的手伸出来。

他舍不得让她在未知的冗长光阴里，提心吊胆苦苦等着一个不知可否活着返来的贺征。

沐青霓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窝里横，被放下地后，扭头对向筠喊了句“多谢大嫂”，接着就拱着脑袋要往沐青演腿上撞。

向筠被这小肉团子堵在门口已有一炷香的工夫，现在是满脸的没何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贺征嗓音降落，垂眸望着空中厚厚的雕花青石板。

两人进了沐青霜的书房，贺征一如既往地不让她关门。

两人在家门口上马时，恰好瞧见沐青演的老婆向筠被小不点儿沐青霓拦门堵了。

****

“她不都叫桃红来同你说过好多回了么？她有事忙，叫你自个儿找别人玩儿去。”向筠无法地笑着，干脆不管她，抬了一腿迈过门槛。

不必他说完，沐青霜已瞧见了。

她讪讪坐直，理了理身上的裙摆，清清嗓子：“给、给我的？甚么、甚么东西？”

沐青霜小小声声叹了口气，无法地笑着扁了扁嘴。

沐青霓昂首见是贺征，赶快扯开嗓子吼：“贺阿征！快！我们去救青霜姐！”

贺征单手负在身后走上来，右手一掌就按住她的头顶。

“你是大女人了，总得讲究些，”贺征喉头紧了紧，“便是都督与少帅也没有肆意出入你院子的事理。”

沐青霜耳背一红，假作若无其事地将双手背在身后：“晓得了。”

他舍不得。

“无妨，”贺征淡垂视线，低声道，“大蜜斯若活力，我也该受着的。”

“有话坐着说啊，站那儿显你高呢？”她唇角轻扬，略有些倦怠地打了个呵欠。这半个月给她累坏了。

相较起来，银镯与指环没有那样密切的表示，平常家人、亲朋都能送。

镯子与指环上都细精密密缠了一小段雪青色丝线，凤凰羽翼下都挂着一颗青金石。只是镯子的凤凰羽翼下还多坠了一串银丝流苏、一个芙蓉石做的小小福分葫芦。

“青霜姐同意的！说好了今后我就是头头，你们都得认！”沐青霓号令着还要去蹬他，可惜腿短了些，被他晃来晃去就总够不太着，吃力极了。

精美却内敛的雕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矜持慎重，是贺征惯会喜好的那种。

沐青演看他那模样，再度感喟：“你小子就是个死倔死倔的驴脾气。这些年家里谁拿你当外人了？谁瞧不起你了？你看看你，十年了，还‘都督’、‘少帅’、‘少夫人’、‘大蜜斯’地叫……你们京畿道的人就是屁事儿多！”

遵循利州民风，定情银饰中还应当有一条表示干系密切的镂花银腰链。

沐青霜忍住踹飞他的打动，微恼嗔道：“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大哥！跟他俩学个甚么劲。”

雪青色丝线与做装点的同色青金石使这两件银饰莫名多了一种张扬傲气，镯子上的银丝流苏与芙蓉石福分小葫芦又透着端方高雅的矜贵。

这半个月沐青霜每日朝晨就去织坊，太阳落山才回本身院子，午餐都是叫桃红端去织坊吃的，一向就没出过家门。

不过，她感觉贺征必然也是因为羞怯，才用心将定情礼说成生辰礼的。

“我不肯意，大哥，我不肯意，”贺征哽了哽，扭脸看向院中的隆冬繁花，“我舍不得。”

“你有志气有抱负有担负，没谁拦着你。这回爹都说了，只要小妹与你情愿，就让你俩结婚后你再走。就你非要拧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