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糖(二)[第1页/共3页]
玄悯:“……”
玄悯:“……”
玄悯:“……”
被绳索套住的时候, 玄悯的身影便在薛闲眼中一点点地现了形。薛闲略有些虚的目光终究定了下来, 落在玄悯脸上, 又将他高低打量了一番。
薛闲:“先前看你也是一道白影,一晃而过,眨眼便散,我还道……是目炫呢。”
不过这些话他本身内心想想便罢,没需求同玄悯说,不然跑不掉要被一本端庄地训上两句。
薛闲心说没准儿是执念太深或是缘分太深的原因,但他向来矜骄,这话又那里说得出口,便颇不要脸面地拍了拍玄悯的肩,冲同灯抬了抬下巴,信口扯谈:“也许他太想见我了,亦或太想被我瞧见了呢。”
因而薛闲从抬脚进屋起便盘算了主张,陪玄悯尽一些门徒的情。
同灯:“……”
不过薛闲也不是成心想让玄悯惭愧,毕竟他所做统统并没有甚么可惭愧的。他只是……好久没同玄悯说过话了,有些憋不住想惹一惹他。
他向来不说人话,见到和尚就下认识要喊人秃驴,不过“驴”字还未出口,他就止了话音,想想还是换了个称呼:“和尚。”
同灯毫不客气:“孽缘。”
大过年的,同灯感觉这俩在面前莫名盲眼,抬手指了指屋门,云淡风轻地背手转过身去,冷冷酷淡道:“慢走不送。”
玄悯一愣:“白影?”
好了,新仇宿恨一起算。
薛闲感觉还挺成心机,毕竟这是他头一回见到同玄悯真正有关联的人,还是“师父”如许靠近的长辈,很有些别致。只是这对师徒……混得也是一脉相承的惨啊。
最要命的是,这酸得倒牙的话,他那冰霜不化的闷罐子门徒听了,竟然一声不吭,全然没有要否定的意义。
是以他顿了顿,笃定道:“你是同灯。”
得,师徒俩加一块也说不过他,毕竟这祖宗是个能上天的。
玄悯迷惑:“那些字你不是不认得么?”
同灯:“……”咽归去我不晓得了?
同灯不忍看地转过脸去,“嘴笨。”
“是啊,以是你在洞里就放心蒙我了?”薛闲斜睨他一眼,“口口声声说毫不会骗我的是谁啊?我记性不太好,嘶……想不起来了,你记得是谁么?”
说着这话时,他面色沉沉地瞥了玄悯一眼。
同灯倒是有些讶异,微微挑了眉,问道:“你听得见?”
明显语气同玄悯类似,老是一本端庄又云淡风轻,却多了一丝促狭的意义。
薛闲嗤道:“铜皮铲来的。”
他俄然有种两面不是人的感受。
同灯又冷静别开了眼。
玄悯:“……”
论年纪论经历,这三人当中资格最老的约莫就是薛闲了。堂堂真龙,在谁面前都不消放低姿势,即便真不说人话,旁人也何如不了他,不过薛闲叫人前还是顾及了一下玄悯。
有那么一刹时, 薛闲的眼睛里仿佛是漫起了一层微红,又很快被压了归去。
“那百虫洞的石壁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么。”薛闲答道。
玄悯就这么由着他揪拽,顺动手腕上的细绳的拉扯,站了起来,沉沉应道:“好。”
薛闲拍了拍玄悯的肩膀,没好气道:“光驾你劝你那师父一句,下回再要留甚么话,千万别用天书。幸亏我在你那竹楼里翻了一本解释那字符的旧书来,不然你起码得在这里窝上一百年。”
薛闲笑意更深了一些,收着绳索的手一停,调侃道:“先交代了,中间还藏着个谁?”
同灯闷了百余年,可贵碰上能闻声他说话的人,也很有兴味,同薛闲一唱一和间,把自家那冰山门徒挤兑得将近裂了。
薛闲引劫的时候便想好了,虽说他曾经因为机会不得当,难以制止人间灾害的题目,强行改过劫期,也算是有经历。只是毕竟不能包管完整不出岔子。如果真出了岔子,他化为龙形,将玄悯地点之处罩得严严实实,他就不信那雷还能九曲十八弯地绕过他,拐弯抹角地劈到玄悯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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