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大骨面[第2页/共3页]

“……明天你也带我一起去摸螺蛳吧？我还没摸过呢。”

不过是浅显的家常菜，碧绿的葱花和烫菜衬得汤汁奶白，有种朴素的醇香。林见深擦擦手说，“吃完饭，我们来分派一下家务。”

“林哥！哥哥！”

窗别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夏语冰昂首一看，就见林见深穿戴简朴的白T恤站在窗外后院中，身披一身金色的晨光，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林见深不睬，抱着西瓜提着水桶走过后院窗边。

“谁？表舅？”夏语冰问。

林见深将面条捞出来搁在汤碗中，淋上煲了一早的骨头汤――大骨先煎锅，熬出来的汤才是浓烈的奶红色。他头也不抬地说，“没事别靠近那口井，会被吃掉的。”

“我不要，你会被鱼吃掉！”

“外婆，这是哪儿？”夏语冰拉住外婆枯燥暖和的手，迫不及待地问。

“你还没说呢，甚么会被吃掉？”

夏语冰做了一早晨的梦。

夏语冰转头，却惊奇地发明外婆的身材已变得透明。一阵风吹来，外婆伛偻鹄立的身形如烟消逝，再也无迹可寻。

“为甚么？”夏语冰惊奇。

但是梦中外婆身处的处所非常熟谙，那荷叶、荷花和鲤鱼都像是见过似的……想到此，夏语冰一怔，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仓促穿上凉拖就哒哒哒奔下楼，猛地推开外婆卧房的门。

“你感觉你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林见深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家里没有冰箱。”

夏语冰茫然看他：“甚么会被吃掉？”

“朝晨在后山溪水里摸了半桶螺蛳。西瓜不干活就没得吃，快点洗漱下来做早餐，另有……”

看到他笑，夏语冰就晓得本身被耍了，怒道：“林见深――！！！”

锅里的鸡蛋煎得滋啦作响，夏语冰吸了吸鼻子，赞叹：“好香！”

她穷追不舍，大有突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林见深拗不过她，淡淡地说：“井里有东西，半夜会爬出来……”

夏语冰满脑筋都是昨晚产生的事，也顾不得林见深宽裕的神情，手撑在长桌上尽力前倾，打断他道，“昨晚是不是你将我送回房间的？”

梦中的夏语冰扑了个空，大呼一声惊醒。

正说着，屋外俄然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接着一个粗大的嗓门响起：“哟，城里外甥女下乡了也不来跟表舅打个号召？”

吃完饭，两人拿出构和的架式，各自坐在长桌的一端。

他还没说完，夏语冰就吓得一声尖叫：“贞子？！！”

“隔壁村有，再说吧。”林见深将两碗鲜香扑鼻的大骨面放在餐桌上。

“我看院子里的井水很凉，冰在井里好不好？”

后院是一片很大的菜圃，明天到家时夏语冰就大略地观光过，菜园子里头的豇豆、青红椒、南瓜、茄子、丝瓜、冬瓜等应季蔬菜应有尽有，乃至另有一个藤架，种着百香果和葡萄。林见深将园子打理得很好，各色蔬菜井井有条，连害虫都很少有。

“外婆！”夏语冰眼眶一涩，大步跨过镜湖，奔向亭中外婆的怀里。

“外婆，值得吗？”或许是在梦里，夏语冰竟将那忌讳般的传言脱口问出，“他们都说，外公年青的时候丢弃了你和妈妈……”

“外婆！”

“一日三餐我卖力吧，院子里的花果和菜我也能够帮手照顾，至于其他的，我能够不太特长。”夏语冰率先发话。

“我不想让你走，外婆，你不要走好不好？”夏语冰红着眼睛说，“你一走，没有人会记得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