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小龙虾[第1页/共2页]
细心一看,这类羽毛并非纯玄色,它的羽根里像嵌着金丝,正羽上也模糊闪着金色的碎光,像是万令媛粉揉碎在这抹暗夜般的黑里,那光仿佛会活动似的,在暗淡的灯光下委宛流淌,灿烂非常。
不过既然是反锁了门,那林见深必然是在房里的。莫非真睡着了?
林见深给拍黄瓜淋上酱汁,撒上碎红椒,才擦擦手走到夏语冰身边:“让开。”
明天刚好买了面粉,夏语冰还筹算做份手工面做主食。可她力量小,揉了一会儿就累得不可,只好向林见深乞助:“哥,帮我揉一上面!”
夏语冰见他面色还是安静白净,不像是喝醉的模样,就放心上楼去洗漱。
“我累了。”夏语冰抬起沾满面粉的两手,强词夺理,“你力量大,揉出的面才筋道。”
必然是如许,夏语冰敲了敲林见深的门。
将塞了猪肝和酒糟等饵料的地笼沉在溪水的阴凉处,等候龙虾进笼中计需求一点时候,夏语冰和林见深就先回家换洗衣物,太阳下山前再去溪边收地笼。
小彩电里放着消息联播,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衬着月夜的虫鸣和蛙鸣,倒也不显得古板。
“哥,我敬你!”趁着煮面的工夫,夏语冰擦净的红油,从堆满龙虾壳的桌子上举起一杯啤酒,红着脸说,“明天感谢你给我得救!”
而床上,一团庞大的黑影伸直着。
接着,他从翻开的窗户一跃而出,展翅掠过月光,朝大山深处飞去。
淋湿的衣裳紧紧贴在夏语冰身上,非常不舒畅,穿上林见深的宽T恤后就好很多了。
“哥,门口的大羽毛是不是你落下的?”屋内没有反应,门又被反锁了,夏语冰又唤了声,“哥?你睡了吗?”
半个小时后,夏语冰从盥洗室出来,朝楼下喊道:“哥?”餐厅已经清算洁净了,但楼下并不见林见深的身影。
点灯暗淡暖黄,林见深还是端方地坐在坐位上,只是双目无神,面前桌上是一只空了的啤酒瓶。
他按照夏语冰的唆使,用擀面杖将揉好的面团擀成薄而均匀的面片,撒上适当干面粉防粘,再将面片叠起,用刀切成细条,一份手工面就做好了,等龙虾吃完后再将煮熟的面下在红油汤汁里,那才叫过瘾!
“这是甚么东西啊……”夏语冰瞪大眼,沿着地上掉落的不明羽毛一起拾捡而去,一共有六片羽毛,最后一片,是落在林见深的门口。
她擦着头发低头一看,只见二楼楼梯间延长至走廊的过道上,飘落了好几片黑乎乎的东西。她蹲身拾起地上的东西,借着灯光细心打量。
林见深正在做手拍黄瓜,手起刀落,将拍碎的黄瓜切成均匀的长段,闻言放下刀说:“不是说晚餐你全权卖力?”
夏语冰拿着六片模糊流淌着碎金光芒的大黑羽毛,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晓得这些诡谲而又标致的大羽毛是从何而来,但既然是落在林见深的门口,想必是他保藏的甚么山货珍品吧……
“本来灵溪里的小龙虾这么多的吗!”
阴暗中,林见深眸子里闪着碎金色的光芒,额角不知何时生了两只乌黑的小角,更诡异的是――一对玄色的羽翼在他肩胛骨下缓缓伸展,玄色流金的羽毛颤栗,仿佛破茧而生的神明,明丽而斑斓!
“好大的风,莫非要下雨了?”夏语冰抱着羽毛回房,将半开的玻璃窗关紧。
“平时没这么多的,”林见深垂着头,小声说,“看来,水里的那位很喜好你。”
只见林见深的卧房没有开灯,窗户翻开,月光和星光从窗边斜斜洒入室内,照在古朴的木床上。
她所不晓得的是,此时的林见深已然不再是林见深――起码不是她所熟谙的阿谁林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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