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换亲与否[第2页/共3页]

舟山先生叹一口气，心说，这回真是对不起阿征了。

“这孩子，在胡思乱想甚么？不是在谈笑？”杨氏不明白，路征此举何意。客岁路征回京，她也曾提过帮他议亲，选个与之相配的女人，却被他回绝了。他当时说还不想考虑婚姻之事，她为此还深感遗憾。这回是如何了？竟然让舟山先生出面，想求娶周暄？路征不是一向拿暄儿当mm呢？如何俄然要娶她了？

路征笑一笑，也不说话，等杨氏持续说下去。

杨氏喝了口茶，思虑了一下说话，才笑道：“我晓得暄儿是好女人，但是，这不是让你挑mm，是让你选老婆。你和暄儿……”她摇了点头，一字一字道：“是不成能的。你姐姐嫁给了旸儿，若你另娶暄儿，在别人看来，就是换亲，你晓得么？”

杨氏见了他，仿佛比平时更热忱些，伸手唤他过来：“阿征，你来的恰好。伯母正有事找你呢。”

杨氏点一点头，说道：“十八岁，也不小了，的确是该结婚了。”

“急甚么？先坐下，听我说。”杨氏笑得慈爱，“也是我考虑的不全面。过两日，就请人去探听一下，都城中尚待字闺中的女人。也不晓得阿征你心目中的老婆，是个甚么样的女人……”

路征自奉求了舟山先生后，就心中等候着周伯父周伯母同意。他还特地就教了府里的老管家，提亲该如何做，需求筹办甚么，又让战役去一一备来。

“不是谈笑。”舟山先生道，“真真，阿征的性子你还不晓得？他何曾跟长辈谈笑来着？他是至心实意，想娶暄儿为妻。你别急，先听我说。你能够不晓得，这俩孩子悠长相处，相互都有情义。男未婚，女未嫁，结为佳耦，有何不成？并且，周家也好，路家也罢，都算是有头有脸，谁还会真说这是为了换亲？”

他轻抚髯毛，笑道：“是啊，就是阿征。”

——杨氏暗自猜想，也许是娘舅突发奇想，要拉拢这俩孩子。还好是提早跟她说了，如果教这俩孩子晓得了，不知该有多难堪。

晚间，他果然跟周恕提起了此事，也不说是路征所托，只说是瞧这俩孩子豪情好，可为伉俪，问周恕如何看。

路征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换亲是甚么。他辩驳道：“不是的。再说了，这类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汉武帝和卫青不是相互娶了对方的姐姐么？有谁说他们换亲么？并且，不说前朝，单说我们朝，我记得朱皇后的娘家兄弟里，就有一个尚主的，也没人说他们换亲啊……”

杨氏叹了口气，看着他道：“阿征，那是皇家，我们哪能跟皇家比？并且，另有一桩……”她皱了皱眉，说道：“你与暄儿自幼了解，你又惯常出入周家。若真成了伉俪，旁人明理的，或许会说一句，你们是青梅竹马，豪情甚笃。如果那些子不晓理，还不知要说出甚么话呢？说换亲还是轻的，如果歪曲你们，你们又该如何自处？”

——周暄是杨氏的女儿，舟山先生说不出也不能说逼迫的话，只能想体例从旁相劝。但是，即便是从旁相劝，他也底气不敷。

杨氏又道：“你无父无母，虽说长姐如母，但是玉儿也不在你身边，没照看着你。这些年，你叫我一声周伯母，我也该尽到伯母的任务，你说是不是？”

路征悄悄思忖着这话，模糊感觉仿佛那里不对劲儿。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路征的神情，温声说道：“你自小就护着暄儿，你也不肯意她被人群情是不是？”

——贰内心深处，是但愿这小后代能修成正果的。无他，最后也是他先挑起了这件事。现在路征已然动心，如果鸳盟不成，岂不是他的多事误了他们？老头子不想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