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奴仆[第3页/共3页]

大朝晨起来一向被骂，郑晟强忍肝火，阴着脸晃着两个粪桶往外走。临时忍耐几日，等他显出本领，小小的周家堡只怕装不下他这尊大佛。

青衣男人一起把他引到庄外，走上狭小的田埂，指着不远处田里的一个大坑说：“倒那边面就行了。”交代完后，他嘴里嘟嘟囔囔先走了。

“张舍。”秦管家朝他号召。张宽仁拍鼓掌，竟然回身走了，甚么话也没说。

把粪水倒洁净，郑晟去喘吁吁挑两个空桶回到大宅子，秦老头正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张口就骂：“这么慢，你是想等天亮熏死老爷吗，早上挑不完就别用饭了。”

郑晟提着木棍上前一步，怒道：“你这是用心刁难。”

这么大的柴堆一天也劈不完，中午时青衣男人过来叫他，一个饼子，一碗稀粥就是他的午餐。

秦老头在庇护秦十一，但体例太卤莽了。

入夜时他拖着倦怠的身子回到住处，刚躺上床，有人推开木门走出去。

等了好久，肚子“咕咕”叫，郑晟才想起来秦老头没叫他吃早餐。他排闼出去，见早上给本身指路的青衣男人站在大门口。

话语刚落，前面传来秦老头阴恻恻的声音：“活没干完，哪有饭吃？不晓得内里一块饼能救一条性命吗？”

“本来袁州来源不明的流民并不希奇？”郑晟把这句话听得清楚，“早晓得该随便编个来源。”但随口编来源，又如何能保住不被人戳穿。

公然是管家！郑晟怒了：“吃过了？我还没吃呢？”

张宽仁也瞥见他，但没说甚么，月儿在偷看他，怯生生不敢过来发言。

男人斜了他一眼，道：“那是秦管家，早餐早吃过了。”

秦老头大抵是管家，郑晟在内心估摸，脚下不断今后院的茅棚去了。来回走了六趟，天垂垂亮了，茅坑里还剩下一小半粪水。

来人一身白衣，靠在门栏上，像在看热烈，恰是张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