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河拆桥[第2页/共3页]
叶子伸手摸出一颗珠子,淡淡的荧光顿时满盈开来。模糊可见,不远处有人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往前则是一片山坡,或是通今后山的方向。
无咎正待矫饰一番诗词才学,谁料自讨败兴,他不及难堪,惊奇道:“哎呀呀!紫烟女人芳体有恙,这可如何是好……”他本想凑着灯光细瞧,又怕失礼,挠了挠头,歉意道:“祠堂里并无客房,两位女人无妨在此委曲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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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此大家间,另有如此清丽脱俗的人儿,即使三千芳华,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啊!一个字,美!
无咎得空多想,伸手便要拔剑抗争,随即又叫苦不迭。爹爹留下的这把短剑,虽是独一的遗物,却陈旧生锈,向来没有出鞘的时候。而难以出鞘的利剑,不过是一把无用的废铁。天要亡我,徒呼何如!
两个男人才有发觉,那阴寒的雾气已从肌肤、七窍钻入体内,并瞬即吞噬起五脏六腑、以及血脉神魂。紧接着骨骼寸断,经脉崩溃,肌肤龟裂,形体垮塌。便是连一声惨呼都不及收回,本来两个丁壮的男人已是性命不再。只要一对衰老枯萎的干尸,缓缓倒在地上……
“扑通”
无咎犹然目瞪口呆,一对白衣人影到了跟前。他晕头转向连连回声,从地上爬起来回身便跑。
紫烟与叶子稍稍游移,随后跟了畴昔。
姐妹俩相互搀扶着随后而至,并接踵穿过了小门。而脚下湿滑难以安身,再有阵阵风雨袭来,底子睁不开双眼,一时叫人不明去处。
绕过祠堂的正屋,便是后院。在后院的角落里,有个很不显眼的小门。
无咎独自跑进本身的屋子,扔了短剑,放下了油灯,又摸索着取了火捻扑灭了亮光。尚未缓口气,只听得纤细的脚步声窸窣而至,另有低低的娇*喘声。他回身去看,顿时屏息凝神。
出去?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躲在此处或可捡得性命,出去则是必死无疑!
无咎熟门熟路到了小门前,伸手扒开丛生的野草,接着抽出门闩,便弯着腰从中钻了出去。而别人影才将消逝,黑暗中便传来“扑通”一声。
那被击退的两人已追到了几丈以外,各自手中的长剑还明灭着微微光芒。特别是两人皆脚不沾地,来势凶悍。
扒开矮树的枝干,暴露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曲曲弯弯似有几丈远,则是一个四五尺大小的洞窟。
叶子神情微变,失声道:“那两人追来了?”
便于此时,有火光倏然闪现,继而“砰”的一声炸响,竟是将猖獗的雨雾给层层荡开,接着有两道人影倒飞了出去。随即有人轻声催促:“无先生,还不带路……”
这但是豪杰救美啊,哪个男儿不想来一回。既然赶上了,本公子当仁不让!
紫烟倒是身形摇摆,有力道:“既然走投无路,临时一试……”她拉着叶子,转眼之间跳下山坡。
山坡的绝顶并非绝地,而是在一丈多深的处所,伸出两尺多宽、三五尺长的一大块石头,并为矮树草木所遮挡,不管白日黑夜,都显得极其隐蔽。
紫烟微微点头,又道:“多谢这位先生的收留,怎奈贼人凶顽。为免殃及无辜,我姐妹这便拜别……”
之前叫门的,与眼下出声的,同为一人,便是那年纪稍小的女子,一张圆脸甚是美丽,而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容置疑。
无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便要跟着往下跳,却忍不住转头张望,顷刻两眼一凝而神采大变。
这是要赶我出门,而风雨之夜,又该往那边去?总不能去陪着祁家列祖列宗的灵位过夜吧,那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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