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步步为营（三）[第2页/共2页]

干瘪的公公皱了皱眉：“常公公查到了甚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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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年纪稍长碧荷，逢此剧变慎重很多。她定了定神，道：“还能为甚么。那些死去的秀女都是因为长得太出挑了，碍了朱紫的眼。”

慎刑司有位干瘪的公公阴测测看着面前眼观鼻鼻观心的安如锦，怪声怪气隧道：“这么说来，安秀女但是个福分好的。还好你没有在这屋里，不然的话也是逃不过一死。”

众秀女一哄而散。程嬷嬷看下落在人后的安如锦，皱眉道：“你那夜没有归去珑秀的屋里吗？”

流水潺潺，她思路又回到了那一日。那苏家结婚的那一日，那漫天泼血一样的喜日。

慎刑司的公公哼了哼，一旁有位沉默公公俄然开口：“你但是跟着陈女史学了香道？”

“我……我……”珑秀神智涣散，终究，她低低说了一句便昏死畴昔。

天气微明，在安静的越秀宫中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动静：珑秀疯了。

这么多的名字和性命串连起来，终究轰动了慎刑司。在民气惶惑中，慎刑司将满口胡言乱语的珑秀带走，与此同时另有一贯和蔼可亲的陈嬷嬷。

如许酷寒的气候，疯颠的宫女单独一人。死是迟早的事。

越秀宫中的事很快就水落石出，因为谁也经不过慎刑司的拷问。在五六年间，陈嬷嬷放纵珑秀害死宫中秀女六人。而珑秀作为陈嬷嬷的虎伥，在越秀宫中凌辱同宫秀女，盗窃猖獗。

本来清澈见底的泉水绕了一圈以后至此却已是浑浊不堪。她定定看着流水中本身那张恍惚的面孔。

安如锦昂首看了一眼那隐在暗影中的公公，低眉：“回公公的话，是的。只是刚学了一个月不足。”

“是谁要你害她？她步步谦让，你却变本加厉，又是为了甚么？”黑影冷冷地问。

她渐渐走在笔挺的宫道上，来到了御花圃最偏僻的一角。在那边流水潺潺，经冬不冻。这些水是从深宫中一口温泉眼中流出，绕经各个宫殿，然后顺着沟渠往宫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