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陈长运夜袭敌营[第1页/共3页]

陈禄停下脚步，大喝道：“城中援兵已至！贼寇追兵少，我甲士多，众将士随我杀贼！”命擂鼓，率军掉头，冲向黄巾军。黄巾军虽多，但夜中难以看清情势，只远远看到一大片火把，仿佛成千上万，阵容极大，被陈禄一个反冲锋，打得连连后退。

但就在这一阵担搁，黄巾军已从两翼围上，如同一张大嘴伸开两排锋利的牙齿，狠狠撕咬在陈禄军腰侧。陈恺、钱忠两翼军队搏命搏杀，却始终没法拉开间隔。本来被陈禄前锋击退的中路黄巾军弥补兵力后也再次反攻上来。

一百多支火把向前掷出。可惜黄巾军出营太早，掷入营中的火把不到一半，仅扑灭十几座帐篷，很快被毁灭。

陈禄这才幡然觉悟，失利已是究竟，该当正视，而非掩耳盗铃，他忙命令：“后队变前队，掉头，向漯阴方向突围！”

右翼陈恺派人向陈禄道：“贼军已然有备，偷袭难以胜利，当速退，请军侯定夺！”

苏泰面对诘问，神采稳定，应道：“漯阴若失，刘公自可率军北归，面陈公孙奋武，再挟燕、代精兵南下，重新光复济南。而这段时候，黄巾挟残破济南之威，数万军西进，将军何故御之？即便将军向刘兖州借兵，能保必胜么？”

陈禄军鼓声短促，后军数百支箭矢抛射而下，落在布阵结束、正欲出营的千余黄巾军阵中，带起连续串惨叫声。

陈禄解缆后，田豫也调集起由县中大姓来宾徒附构成的两曲将士，在城中巡行，并派标兵跟从陈禄，命随时回报火线静态。

陈禄命令道：“解缆！”翻开城门，在夜色中悄悄南下。

冬夜苦寒，冷风吼怒，陈禄牵着战马，步行随军，马背上驮着沉重的甲胄，北风刮在脸上、手上，好像刀割；夹袄、战袍不敷于御寒，身上没有一点暖意，但是心头倒是炽热。参军四年来，这是陈禄初次独立领军出战。以千人之众，击数万之敌，若胜，必能让众同僚刮目相看，在刘备军中完整站稳脚根。同为军侯，关羽眼中偶然中暴露的轻视实在让陈禄心中憋了一股火，不错，论勇武本身是大大不如，但领兵兵戈靠得可不但是小我勇武，小我勇武不过是匹夫之勇，终究要看的是治兵、带兵和策画。关羽乡里豪侠出身，陈禄出身商贾之家，职位差相仿佛，但陈禄自以为幼读兵法，满腹韬略，远胜于关羽。

“尔等且藏身民家，放心养伤，统统谨慎在乎！”赵云对三十多名负伤累累、征尘满面的骑士道。

陈禄曲第一屯屯长张易吼道：“举矛……刺！”前军将原靠在肩窝上的长矛往下放平，矛尖冲前，好像一个庞大的刺猬，与出营作战的黄巾军撞在一起。

各屯列队结束，回报中军。陈禄命伐鼓。鼓声大振，杀声震天，三曲兵士以陈禄曲为箭头、构成锥形阵，向黄巾大营杀去。

间隔黄巾大营另稀有百步，黄巾大营中鼓声响起，人喊马嘶，一片喧闹。

赵云冷冷道：“贼兵虽众，斗志已衰，败亡之期不远，届时我等纵马追杀，勿使一人漏网！”世人轰然应诺。

这三曲将士有两曲是在漯阴招募而来，闻黄巾欲屠漯阴，早就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均大吼道：“愿参军侯！”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全军且战且退，始终没法与黄巾军离开打仗，伤亡直线上升。从黄巾军大营撤退不到三里，全军只剩下一千余人，五六百人不知所踪，不知是战死，还是流亡。

田豫见他对峙，只得道：“既如此，长运且出城，如有倒霉，当速退，不成恋战，吾率兵觉得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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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重骑士纷繁道：“请军侯放心，我等必好好养伤，以便早日拿起弓矛，蛾贼杀我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