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回[第1页/共3页]

便笑说道：“我记得下个月初三是采薇的生日，本年是她的及笄之年，不幸这丫头自打到了我们府里头，因着一向守孝，连生日也没好生过过一个。这一回她的及笄礼定要好生给她筹办起来，到时候多请些太太蜜斯来，热热烈闹的给她过一个生日。”

孙喜鸾是个急性子，便晃着太夫人的手问道：“只是甚么，老太太您快点奉告我呀！”

“这陪嫁田倒还好办，府里现另有着一百顷的地，只是这宅子――，这些年京中地价飞涨，再要在京中买上一处小宅院，别说三进的，就是两进的，也要近三千两银子！这压箱底的银子少说也得备上一千两，统共就是四千两银子。这要在昔日，四千两银子倒也未几，可现在府中艰巨，你是管着家中帐册的，还能不晓得这府里是个甚么风景，地里的收成不好，入帐的银钱一幼年过一年，内囊早尽，若不是你拿出本身的嫁奁帮衬着一二，只怕――”

现在孙喜鸾再去挑，那里另有甚么好的，说是让她挑够六千两银子的东西，实则这些陈腐之物真细算下来，怕是连四千两银子都值不到。也幸而大太太现下是被关在小佛堂里，不然她定能看出来这此中的不同。

宜芳的奶娘领着两个小丫头在饭桌上摆好了饭菜，说道：“女人睡了一天，快用些饭菜吧！”

她的丫环迎春见自家女人急着神采都变了，忙安抚她道：“女人快别担忧，实在太太不是病了，是被送到了府里祠堂后的小佛堂里闭门思过，不过是对外头这么说罢了。”

“大爷在太夫人跟前跪着求了一刻钟呢，但是太夫人说太太这十几年来害了……，实在罪恶太大，不能轻饶，若不是看在女人十月就要出阁，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好不出面的份上，是定要将太太送到家庙里去悔过的。大爷又去求老爷，但是老爷甚么也没说，反倒训了大爷几句，让他别再来烦太夫人。”

“母亲在那边过得可还好？春梅和春兰姐姐可还跟在太太身边？”如果母切身边另有这两个忠心的丫环奉侍着，倒也能让人略放些心。

“只是――”太夫人却又说了这两个字，看了看孙喜鸾，欲言又止。

宜芳听得忧心不已，垂泪道：“母亲一贯养尊处优惯了，如何受得了这份罪？我是这会子才晓得，但是哥哥和嫂子呢，莫非他们就未曾为母亲讨情吗？”

太夫人接过喝了几口，笑道：“这茶味道倒也不错，薇丫头故意了。这孙家丫头到底年青好乱来，如果她婆婆来跟我要芳姐儿的嫁奁，那可不轻易对于。”

至于库房里的东西，太夫人但是晓得的一清二楚，先前四太太掌家的时候，早被那柳姨娘撺掇着四老爷从四太太那边拿了钥匙，将库房里那些好的、值钱些的东西都偷偷的搬到了他四房的院子里，好给柳姨娘那一双后代先存着。

第二天早晨，喝了一碗安神汤直睡到这会的宜芳醒来听到的第一个动静就是，她母亲大太太病了。

“唉，府里实是拿不出这笔银子来，如果硬要凑出来，怕是要卖铺子卖地了！这传出去总不好听，便是先寅吃卯粮，拿了平常花用的银子先弥补上，这拉下的亏空转头还不是得补上。”

孙喜鸾在内心头一算，这五千加六千，那就是一万一千两银子的东西了，虽没有现银，但一下子多给出来一千多两银子的东西，也算能够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宜芳却如何做获得。她本就因为婚事不能遂心所愿而郁结在心，又经了这一场让她胆战心惊的变乱。她总感觉都是因为本身才害得母亲一朝事泄，被关到了小佛堂里悔过。这一番惭愧之下，跟着便害起病来，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