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回[第1页/共4页]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娘侄女的份上，我如何会娶了你，便是不纳妾，也不过是为了讨我娘欢心罢了，你当真是为了你吗？我才调比不上二哥，便只能到处都顺着母亲的意，来讨她喜好。要不然，若依了我的心，我早纳七八十房美妾来房中消遣。反正这爵位又没我的份，不及时行乐做甚么？”

“啊！”采薇忙问她，“那妈妈可和他说上话了未曾？”

“太夫人嫌我没有劝止住老爷作死，若提及先我还想劝他，但是到厥后，我倒盼着他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一时又骂五太太道：“纵你老爷胡涂不知节制，你如何就不晓得劝着他些，再将那几个贱婢管得严些，就由得他日夜都和小老婆混闹？”

“当铺？”莫非曾家真的出了甚么变故，竟至于要典当东西来换银子？

如果能再去一趟李府，采薇倒是想能见上曾伯母一面，问上一问，不想，没过几天，安远伯府里又出了件丧事，五老爷俄然暴病而亡，合府又开端披麻带孝。

五太太回到自已房里，她的陪房嬷嬷早给她备好了一盆热水好让她净脸。待洗去满面的泪痕，五太太举起那块已是半湿的帕子，半是麻痹，半是凄楚的道：“先前我总觉得，如果老爷有朝一日走到了我前头，我不知会有多悲伤。却不想，真到了这一日，我竟要靠这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才气流得出泪来。”

待听五太太细说了五老爷生的是多么“暴病”以后，所余的那几分哀思更是全数化为了恨铁不成钢的肝火。这儿子懂事听话了几十年，如何到了老，反更加的为老不尊、荒唐胡为起来，既丢了官，又挨了板子，不说在家中好生保养身子，反倒左一个右一个的纳了一堆小女人返来做房里人，生生把本身的一条老命给就义了。

虽说自从采薇能重回太夫人身边每日存候奉养后，她在伯府的境遇比之先前总算是好了些，可仍有很多处所要她再另行花上些银钱。她们主仆再细心着用，到了冬月，手中的现银铜钱还是用了个精光，只得再让郭嬷嬷出府去换银子返来。

采薇对此倒并不料外，“想来是被人解除异己了，父亲虽雇了他们，可到底未曾让他们卖身为奴，我手上既没有他们的身契，要打发他们天然也不消很费些事。”

“妈妈这话并没有说错，为何要悔怨呢？那枚簪子是定要替曾伯母赎返来的。妈妈不晓得，那簪子是曾伯母出嫁时她母亲传给她的，不比平常的金饰。妈妈可问了要多少银子才气赎出来。”

“现在却都推到我身上，口口声声说都是因着我这般善妒不贤，才害得他这个夫主落到现在这步田步。出不得门，见不得客，只要这点子房中消遣，我还要妒忌拦着不准他欢愉一二，我这是看着他碍眼，生生想要苦闷死他！”

“我是想一共凑够四百两银子，一半给他去赎簪子，另二百两的银票是给曾家哥哥用的。虽我不知曾家出了甚么变故，但曾哥哥若想重振家业，必将是要插手科举的。他先前已中了举人，明春便是大比之年，若能一举夺魁，便能重振家声。”

郭嬷嬷虽顺利带回了银子，却也带回了个不大好的动静。“女人，我今儿特地又去你那处绸缎铺子处绕了一圈，发明昔日老爷安下的掌柜伴计已然再没一个在那店里了。我在附近探听了一下，说是他们贪了店里的钱，十足被赶走了。”

“这去赎簪子倒好办，可到时候如何把簪子和银票给到曾公子手里呢？”郭嬷嬷为莫非。

她不把这几两银子看在眼中，可她奶娘却在乎，“哎哟我的女人，我们可也就剩这么点银子了，如果都用来赎了金簪再给个净光，转头我们若等银钱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