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回[第1页/共5页]
“我本就是来看你的,如果这么一折腾又着了凉,那我岂不是来给你添病来了,快躺下,盖好被子。”
二人归去用过了早餐,宜芝便道:“我要去看看二伯母,你去不去?”
第二天一早,采薇和宜芝起来洗漱结束,一起去上房奉侍太夫人用饭,方到了门口,却见王嬷嬷出来讲是太夫人因昨晚睡得晚,这会子还没起来,请两位女人自用早餐。
太夫人拍拍她的手,“这后代缘都是命,现在你身边只要一个蕙姐儿,到底是个女人家,将来是要出门子嫁到别人家的,不能秉承嫡长这一房的宗祧,硕儿又是我最看重的嫡宗子,总不能就如许让他绝了后,倒不如给他过继个儿子,立为嗣子,便是你老了也有个依托。”
卢氏天然也但愿这爵位仍能留在他们二房,只是……,“铭儿固然年事大些,可到底还不到十五岁能承爵的年纪,况他又是过继,如果四叔那边……”
“既是你同意了,我这就去和族长说,后日是个好日子就开了祠堂把铭哥儿过继到硕儿和你名下。等把这过继的事儿一了,再让胡氏给你敬茶。”
卢夫人赶紧便要挣着下地来,采薇和宜兰都忙上前来搀扶,几人正在这里慌乱,罗太夫人已经拄着拐杖走了出去,不让她起来,仍命她在床上半躺着。
“那胡氏既敢奉告我们,一是她说了谎话也没用,我们自能查出来,倒不如她诚恳交代的好;二是她在府门前那么一闹,不管她是个甚么出身,只怕我们都得认下来。幸亏硕儿十几年前就给她脱了贱籍,她又是从福建过来的,想来京里的人除了我们多不知她秘闻,到时候就说他是硕儿在福建那边纳的姨娘,即使她出身不面子,可只要旁人不晓得,不至于损了名声,也就是了。”
卢氏心中嘲笑,再是他的血脉,也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和我这个正室夫人有甚相干?可她便是心中再不甘心,也明白这两个孩子只怕是必然要留在府中的。“母亲若喜好那两个孩儿,留下倒也无妨,只是那胡氏——”
三女便知太夫人这是有话要和卢夫人讲,并且多数是和阿谁外室有关。宜蕙固然极想留在这里听祖母要说些甚么,可到底不敢有违祖母的话,一步三转头的跟着宜芝她们出去了。
二人各带了两个丫环跟着,宜芝走着走着,想起一事来,“昨儿过分慌乱,忘了跟你说,现在二姑母也住在我们府里,带一个表弟两个表妹住在西边那处小跨院里,就在三姑父接你归去那一年,二姑父过世了,二姑母既无公婆,小叔子又去了云南任上,她便带着后代回了府里来住,因这几日恰是二姑父的三周年祭日,她带着表弟表妹回籍祭奠去了,过些日子就返来。”
太夫人长叹一声,“你说的如许我何尝不知,但是你不让她进门,莫非就于姐儿们说亲没有毛病?那胡氏早计算好了,昨儿她披麻带孝、拖儿带女的在我们府门口哭了那么一场,闹得人尽皆知,只怕今儿京中已经传遍了安远伯有个外室儿子。若我们不认下这孩子,不晓得有多少舌头会嚼说你不慈,连伯爷独一的儿子都容不下,有了如许善妒不慈的名声,只怕将来蕙姐儿说亲也难。”
不想罗太夫人开口所言的倒是另一件事儿,“有一桩苦衷老早就在我内心存下了,本想前些日子就跟你提的,只是我病着,你也病着,这件事也就担搁下来了,但是现在倒是不能不提了。”
太夫人如何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就是她也感觉这新改的律法实是狗屁不通之极,就是给她们这些正室夫民气里添堵的。但是再对这律法咬牙切齿又能如何,这世道还不是那些制定律法的大老爷们说了算,她们这些家中妇人除了在内心骂上几句,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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