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回[第2页/共5页]

杜嬷嬷也在一旁道：“况我觉着本日之事，女人实在也并无甚么失礼之处，当时的景象，实在是没法躲避的，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女人戴着帏帽又有我们两个陪在女人身边，除非是有人用心要在这上头做文章，歪派些闲话出来，不然实是没甚么打紧。我倒觉着太夫人之以是这般活力，大半倒是因为女人没跟她及时回禀四老爷先行拜别之故。”

因她父亲一贯开通，教女儿读书经常喜听她说出些分歧的观点，且于男女礼教之大防亦有分歧于世人之观点，故此，采薇方才不解为何外祖母竟会于如许一件小事上大动肝火。

周采薇到底年幼，被她外祖母这一番怒斥，回了卧房后连送来的饭也偶然去吃。只是命香橙、甘橘铺纸研墨，这就要开端誊写经文。

太夫人嘲笑道：“你倒是想着要为尊者讳，可就没想过你不跟我说这事，我既不知当时的景象，便不会束缚下人。你自发得去处没有半分不对，却不知看在别人眼中又是个甚么景象，如果被那些下人们传出些话头子出去，说你是私会外男，你的名声、婚事可就全毁了？”

却听太夫人叹了一声，道：“你这话原也说的不错，只是自从府里经了些事，乱了一阵子，这些日子不免对下人会有管束不严之处，倘万一有哪个多嘴的下人不知轻重的随口胡说，到底于你名声不好。翠云，去跟五太太说一声，就说传我的话让今儿跟车出去的那些人都把嘴看牢了，不准乱嚼舌头，如果有那管不住嘴的，尽管给我重重惩罚！”

太夫人见她还是立在原地，不由心中肝火更盛，大怒道：“我叫你跪下没闻声吗？长辈叮咛的话你敢不从？”

“如果那闺中女子，偶有甚么不检之处被人传了风言风语出来，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人！二十几年前这京中有一名官家蜜斯，本已定了亲，因有一次陪着母亲去庙里还愿上香，出门上车时，忽一阵大风刮过将她的帏帽给吹飞了去，让旁的男人将她的面貌给看了去还画成了画儿，便被她婆家以此为由，硬是给退了婚，因再没法嫁人，只得年纪悄悄的，削发削发。”

杜嬷嬷听了后，略一思忖，便温言道：“现在女民气里定是觉着很有些委曲的。”

杜嬷嬷此时倒真感觉自家蜜斯之前晓得那么多“世面”反倒有些不好，只得板起脸来道：“那西兰国再好，也是离我们这里不知多远的一处外洋之国，女人便听了再多那西兰国的好处，到底还是要在这里度日一辈子的！之前女人在家中时有老爷宠着，常常有些特别之举倒也罢了。可女人现在毕竟不比在自已家中，有老爷看顾着，而是住在这安远伯府，到底还是要‘入乡顺俗’才是啊！”

四老爷足足站着听了两刻钟的经验，直到太夫人骂得累了，丢下一句，“还不快离了我的眼，免得我见着你就活力！这几天你给我诚恳在家呆着，不准再出去胡逛！”方如蒙大赦普通的从上房里出来，一起低头沮丧的往他的外书房行去。

采薇当日，因父亲只教她经史子集还嫌时候不敷，那里有工夫跟她讲这些事体，不由惊问道：“我只知这世上对女子严苛，却不知竟严苛至此，为何偏我们这里就要如此的将女孩儿们锁在二门里，可那西兰国中的蜜斯们虽也顾忌名声，却仍可跟男人说话漫步，乃至还能一道手挽手的跳舞呢？”

本来他就不大想去送那两个老儒的，有那工夫还不敷他用来办理爵位的事呢！偏他母亲硬派了他去，成果辛苦了一趟，不但丁点儿好式微下，反倒招了好一通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