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指痕[第3页/共3页]

商岚听着他说话时胸腔里的反响，淡淡道，“我搬场了。”

男人持续点头。

“不消。”

商岚想，现在刀握在了本技艺上，还怕甚么呢。

“这类程度，混蛋我也情愿啊！”

有眼泪滴落在她脸颊，有些痒。

“为甚么？”

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赞美，商岚盯着讲义，苦笑道：“看脸会亏损的，如果他是个长得还不错混蛋呢？”

“你说两遍了，”商岚悄悄地望着他，“我晓得。”

“商岚，”萧衍像前次分离时一样单手扣住她的后脑拉近，神情严厉道，“明天不要来病院，听到了吗？”

“好。”

萧衍伸脱手：“过来吧，我给你唱歌。”

“嗯。”

“不好吃。”他低着头囫囵道。

“走吧。”萧衍拉了拉她的领巾，遮住她脖颈上的淤痕。

商岚在家呆了一天，清算了两百五十个文献后睡得特别香。比及她第二天去病院上班的时候，不出预感，萧衍已经出院了。

“把你丢在戈壁滩的那两小我，都不是甚么好东西。阿谁高少白的调用公款，还出入一些不端庄的店，顶风作案，还能再蠢一点么。”

她闻声了婉转的风，瞥见了满天的星光。

“你的生父是个俄罗斯人。他没有和你母亲结婚，有了你后，他就不见了。你母亲未婚先孕后和家人断绝了干系，对峙了扶养了你五年，最后还是把你卖了……她临死前一晚奉告我，她临终的遗言就是想见你一面，她环卫的事情底子不成能付出得起住院的用度，她晓得有人替她垫付，她晓得你在四周，也晓得你到死也不肯见她。”

萧衍毫不含混。

萧衍起家，拉过被子将床上的人挡住，折身翻开了门。

商岚晓得，如果他若心中有愧，那便东风化雨，比恶言相向，更能让他悔愧。

吃过饭，商岚清算了餐盒，筹办取下衣架上的衣服筹办分开。

萧衍用汤勺还是舀不起来滑溜溜的肉段。商岚掰开便利筷子，夹起来几块放到他的米饭上，脱口道：“我教你用筷子吧。”

商岚垂下目光，想了想，“我明天表情不太好。我一表情不好，就会说些讨厌的话，你运气不好，不该该明天来见我。”

“为甚么表情不好？”

商岚：“……”

“萧衍，你有多恨她，连她的骸骨都……啊！”

天旋地转以后，商岚被他钳住了脖颈按在床上。她又见到了他红着眼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要撕碎她的神情，同那晚和她做/爱的时候一样。

商岚没有看他的脸，但是能从他的呼吸声听出来，他活力了。

“那我不吃了。”男人拉她躺倒，抚摩着枕着本身肩的脑袋，“过几天我找到石头了，去你家，你做饭给我吃。”

“有人吗？外卖到了！”

“嗯。”

商岚握着苹果汁贴在脖颈处做冷敷，凝睇着用筷子笨拙地夹菜的萧衍问：“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