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剑白头[第1页/共3页]
顷刻间,黑云翻滚,日月无光。
“未曾。”
道人提着青衣男人的头颅而归,刨开首颅取出一颗青色珠子,鸡蛋大小。道人将青色珠子悬浮在空中,双手掐诀复掐诀,繁复至极,青珠化作净水,在道人的指引下如同一条水线缓缓没入许小仙眉心那枚红色枣核胎记。
许小仙体内炽烈褪去,眉心红色枣核胎记由赤转紫,定睛一看另有些许紫气在他额头缠绕。
“门徒诶……你可曾见太小偷往脸上贴,‘我是贼子’?婊。子嘛!就和小娘一样,开门见山一蹴而就有个卵的味,还是半推半就越欲拒还迎才有念想哩。”
不管在农家小院偷鸡摸狗,被人庄稼男人拿起扁担连追带骂几十里地,在小酒坊骗酒喝被人撵时有多狼狈,但只要碰到可儿清秀的村野小娘,平凡人家小闺女,虽老还丰腴的妇人,哪怕是北里一夜几十金的小红牌,徒弟的精力量刹时扶摇直上。许小仙晓得,徒弟没敢也没银子玩出个二五八,可他那双眼睛何时诚恳过?
就连在南瞻部洲独占鳌头一支寒梅傲枝头的那份底气,也变得词纯意虚。
幸亏参透半本《抱朴子》‘问仙篇’便能冠绝中州,意接云霞,一念开天门,举霞飞升的前掌教李焦耳登仙前曾,道破天机。
那里不晓得徒弟那点谨慎思,就连徒弟常常念叨着小娘儿胸口那两坨肉看着碍眼实则烧心,小婆娘花花肚皮儿上的那些神仙活儿比神仙还神仙,本该是大人该参悟的玩意,许小仙却都晓得。
他那里晓得,老羽士想用这一笔阳刚,养他那身阴柔气,两气调和,阴阳互济。
六合仿佛要坍陷,世人小如蝼蚁。
“嗯,回抱朴山。”
老羽士难堪的摸了摸下巴,却发明没有髯毛,笑道:“回家咯,回家再与你细说。”
但许小仙肯定,这个带着本身烧过红薯烤太小麦,在路边拉过屎,尼姑庵里拉过尿,摸太小村妇小手儿被他男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徒弟,实在是有本领的。
一剑返来,模糊有小天劫之势,无坚不摧。
许小仙和老羽士白日赶路,早晨便练字,老道让他练楷书,他便练楷书。
强引天劫来临,逆天而行怎能不被反噬,怎能不白头?
“徒弟,醉香楼的牡丹女人怎的看着那么清纯,难不成一夜八十两,还卖艺不卖身?”
“那徒弟把抓鬼降妖骗来的八十几两银子一股脑给了她,为啥只听了一首‘茶花女’小曲?,干吗不尝尝?上醉香楼见到牡丹女人时,我但是看到徒弟暗自吞了口水的。”
另有一头青丝的道人却一剑白头。
枭雄末路?
小的清秀可儿,一身补丁堆补丁的衣衫也穿出了个精力量,碰到对眼的人便会轻扯着嘴角会心一笑,暴露洁白的牙齿,让人感觉这孩子一天起码要刷牙三次。
学了三年,练了三年,谁都不肯意信赖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落笔便有万千气象,字还是楷体,一笔一划中有乾坤,时如万马奔腾,时如大江潮涌,连品一行竟有种‘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无匹气势。
很诡异。
第二章一剑白头
一老一小结伴而行,一起向南。
黑水河青衣男人本是一尾青鲤,一千年前曾有大昆仑仙子游厉黑水河,不经意丢了两卷《老子想尔注》引气、吐纳篇在河里,青鲤鬼使神差的学了道法,进度虽慢,用时千年,上黄庭已修出妖丹,模糊能化作人形,不出三十年更有望龙门一跃,化身为蛟,未曾想无端暴毙,被人开颅取丹。
“回家?”
抱朴山延绵千里,诸峰峻峭,直插云霄,三十六峰朝天顶,云雾如同游龙出海,翻滚氤氲。
百丈巨剑所到之处,坚冰碎成齑粉,河水刹时被抽暇,直至河床,构成一个真空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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