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燕北山志建苦汉国乔大侠南返查遗案[第1页/共3页]

谁知刚入宋境，便听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丐帮被逐帮主乔峰，愤恨帮中前辈与智光大师揭他出身，殛毙了他的师伯祖徐长老、高僧大德智光和尚。乔峰被这些荒诞流言气得是七窍生烟，何如人家传的是绘声绘色。现在参与当年一役的，乔峰晓得的，就仅剩赵钱孙了。乔峰一番刺探之下，得知赵钱孙此时正和谭公谭婆一道，庇护马大元的遗孀，眼下正在洛阳。

谭婆早在乔峰一进屋的时候就连同哑穴一起被点上了，剩下三人竟一时无语，堕入一种胶着。正在此时，门外俄然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谭婆婆，你睡了么？”

乔峰与众盐贩别后，先顺着崖际潜入谷底，欲寻那萧氏佳耦的遗骸。但是三十年的光阴浸礼过后，又能留下甚么陈迹可循？乔峰苦寻无获后，便踏上南行的归程。

乔峰道，“你不是说人都是我害的么？那我还会怕了多害你们一个两个的？”

谭公能这么快就想到是何人深夜不期而至，实在是出乎乔峰的料想。乔峰心道，他既已猜到我会来，对我来意也该料获得几分。当下道：“恰是长辈。乔峰深夜惊扰二位前辈，多有获咎。现在关于乔某殛毙徐长老和智光大师的谎言，遍传江湖。乔峰虽自问心无愧，何如三人成虎，不堪其扰。此次深夜打搅二位，只为查明当日生身父母于雁门关外被害本相。就教二位，当日大头年老是谁？”

乔峰见谭公认定是他是杀人凶手，不由怒从心头起，愤声道：“好，前辈既然认定人是乔某害的，也不在乎您自家性命，公然是个讲义气的豪杰！为了朋友，您这是连谭婆的性命都不顾了？”

乔峰已知他必是听了谎言，心中虽不痛快，倒也没有肝火冲天，淡淡说道，“乔某刚自雁门关外返来，徐长老和智光大师不是我害的。”

谭公听了，“哼”了一声，喝问道，“徐长老就是因为不奉告你谁是带头大哥，才被你害了么？”

燕北山也不去管乔峰，自顾自一边喝着烈酒,一边说道,“俺晓得南朝的汉人瞧不起我们这些生在北地的汉人,说我们是汉奸。”说道这里，一指小伍子道，“这孩子本年还不满二十,跟着我们跑私盐跑了快六年了。你道是为啥？现在宋军里有几个杨老令公那样的？多是些赃官兵痞。兵戈输给了辽军，转头就找老百姓倒霉。小伍子村庄百余户人家,都给那帮子恶兵屠了！那帮混障提着一串串的人头，说是剿匪大胜,归去领功。近千口人，就活了这么一个孩子！宋辽这么多年,要打不打的，最苦的就是我们老百姓。他们契丹贫民，拿盐和汉人换口吃的，被契丹贵族捉到，那是要被活活抽死的。我们这群吃不饱饭的贫苦男人凑在一起，混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们不管你是汉人、契丹人、女真人、还是渤海人，你跟我们讲信义，我们就拿你当兄弟。你如果害我们的亲人、朋友，没二话，先捅了再说！宋朝的天子也好，辽国的天子也罢，谁把我们这群贫苦人的性命当作一回事。我们对这帮孬种天子忠个屁！等俺北山攒了钱，俺就领着我们这帮兄弟，管他胡人、汉人，都带上家小，找个三不管的处所，建个‘苦汉国’。大师有饭一起吃，挨饿一起挨。咱苦男人不怕冒死，谁要敢来欺负俺们，提溜着脑袋和他们打！”

赵钱孙在满脸滴水的时候，神态垂垂醒了过来，昂首看了看乔峰。脸上尽是不屑，嘲笑道：“贼子！”

PS：补了――8月18日

就听谭公气得“呼呼”直喘粗气，半晌方安静下来，声音冷冷的，却透了一股死意，“我天然舍不得阿慧跟我刻苦。只是阿慧也定不肯做出售朋友的事。你……你固然脱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