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莫道心事无人知危难始见真性情[第1页/共3页]
马大元道,“我与敞潮老弟订交多年,深知你虽看似生性不羁,大节之处,甚是松散稳妥。是以一向引你为至好。这康氏虽说来源不明、出身悬奇,但就我观来,她于大是大非之间,所见甚明。行事不拘末节,大处却也无亏。一个妇道人家,拉扯孩子,吃得辛苦。于磨难之时,照护寄父母,不畏权贵,不贪繁华,更是难能宝贵。算来,若不是当日她一番折腾,让我把那毒吐出大半,怕是愚兄也等不到见你了。何况这妇人极是好洁,就愚兄当日那身叫花子打扮,她没把我扔出去,都算是仗义了。”说道这里,马大元摇点头,又给本身斟上一杯茶,“如何说人家也算是我马大元的仇人,我如果害她一年半载以后再守寡,到时候,她一家老幼,岂不是又要受人欺负?”
阿康想起曾传闻温氏二老亲生女儿所嫁之人,是中了科举、当了官的。豪门出状元,可不是让人称羡么。
“这此中启事,我也知之甚少。”
“那你何不除了他?”黄敞潮闻言至此,也收了嬉闹之意,正色道。
温妈妈一听就急了。阿康也慌了,“这如何使得?那你和妈妈此后如何度日啊?”
“那马兄何不给她另寻一门好亲,你们帮里阿谁叫全冠清的不是掉队中可贵有策画的么?听闻他对那温家酒坊非常上心呢。”黄敞潮哼笑道。
马大元苦笑道,“愚兄的景况,别人不知,敞潮老弟还不清楚。我中的这毒,老弟治了已有几个月了,尚不能解。愚兄本日跟你问个底,我到底还能有几天寿数?”
马大元摇点头,“没有抓到他真凭实据,怎可鲁莽行事。我丐帮一群苦男人,能成绩本日之名,凭的就是行侠仗义、光亮磊落、是非清楚、有理有据。岂可因了个全冠清,坏了我丐帮的端方,毁了这数百年的名声?更何况,即便没了我马大元,有帮主乔峰在,量他全冠清也翻不出甚么大浪。”
这边洪小六陪着周寅堂代马大元到温家送聘礼,温老爹传闻阿康已是同意了,虽心下惊诧、也就承诺了。交代了自家老婆子给女儿筹办嫁奁,就该干吗干吗去了,是多一个字都没跟阿康再提。阿康见了,晓得白叟家是不大对劲这桩婚事,本身却擅作主张,还先斩后奏了,这是跟本身呕气呢。虽说温氏二老只是寄父母,但毕竟这么些年下来,磨难中一点一滴堆集下来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虽说嫁人只是个情势,可内心还是但愿温氏二老给本身一点祝贺或是鼓励,哪怕只是叮嘱几句,也好过如此不闻不问的。
温老爹袖动手,往主位一座,阿康忙把酒给斟上。温老爹点点头,也不说话,端起酒盅,一仰脖子就干了。阿康见了一愣,看了看温妈妈。温妈妈也有些吃不准自家这老头本日是如何了,想是还气闺女有事反面本身筹议?便表示阿康快给老爷子再倒一杯,赔点好话。阿康见了,有点犹踌躇豫的又斟了一杯,哪知温老爹又是端起杯子就干了。阿康忙说,“爹爹喝慢些,可贵我们一家人有这余暇聚在一起。我们聊谈天,我和妈妈也陪您喝几杯,不好么?”
阿康听到这里,把食盘悄悄放在门口的边几上,退了开去。回到厨房,拾掇了个小矮桌,一个小菜拼盘、几块点心、一小坛竹叶青。然后一手把小桌倚在腰间一端,一手重提裙摆,拾阶上了酒窑仓坊的顶台上。小桌往顶台一摆,人往台上一坐,腿脚顺势搭在斜斜的瓦檐上,此时恰是圆月当空,举杯对影,轻风徐送。
见马大元不肯细说。黄敞潮也不再问。只是劝他,事已至此,就好好筹办婚事,本身定当极力,帮他多抢些光阴便是。
黄敞潮闻言不由一乐,“未曾想老马竟是如此悉心护花之辈,想得这般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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