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飞声[第1页/共5页]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这些人不像是去观赏的，倒像是去偷师的。哈哈哈。史达忍不住插言一句。

快看，阿谁船尾的小哥，手里拿着玉箫；定是阿谁吹箫的。

江心玉箫暗飞声，那个不起故园情？少女一曲结束，船首的两个大汉也开端思念茫茫的大草原，洁白的蒙古包，另有那奔腾的骏马和散落的羊群。

香儿施主不吝箫音，与老衲来讲，也算是一种布施；老衲感激不尽，不如就由香儿施主为此曲取个曲名如何？

他奶奶的，这船走的也太慢了，我们如许狗刨，这得啥时候才气登陆？

银须老衲和香儿琴箫和鸣，一曲结束；真是畅快淋漓，意犹未尽。

大哥，你去不去？

堂堂漠北第一狼刀，趴在这里荡舟，已经颜面扫地；现在还被自家兄弟说是狗刨，这内心的肝火蹭的一下窜到了脑门；忍不住骂了自家兄弟一句。

船尾屈膝坐着一名少女，斜叉开双腿，左手按在左膝，右肘拄在右膝，右手里拿着一根芦苇，批示着趴在船首的彪形大汉，活像一个军帐里的主帅。

大师此言有理啊；帝王将相经年交战，一心只为开疆扩土，到头来刻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山野村夫，百姓百姓？豪侠挥剑舞情仇，骚人吟诗叹古今；仙道操琴凌六虚，佛门钟声了无尘。剩下我们这些不会舞剑作诗，又没有仙机佛缘的俗人，也只能瞎哼哼了。呵呵呵。

神光前辈，香儿想……香儿极其爱好乐律，特别是琴箫；现在碰到琴艺已臻化境的神光前辈，内心早就有了拜师的意义；只是感觉才和前辈聊了几句，就要拜师；不免有些冒昧。

短促的声音，仿佛是一条狂怒的瀑布，翻滚而下；又似是黄河大水冲向九曲十八弯。

香儿俄然想到这位银须大师只要一只右臂，如何抚得了琴，内心非常担忧。

你竟然……

嘻嘻，大师，香儿吹奏的好听吗？少女对劲的摇摆动手里的玉箫。

此时的江面起了一些迷雾，又有夜风拂面，让民气生舒畅；恰是操琴的好机会。

喂，那位大爷，另有那位小哥；你们要不要一起上来解解乏？老妈子冲这乌篷船问道。

坐在船尾的少女不知从那里取出了一只玉箫，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模糊约约能够看到玉箫末梢系着的红穗，跟着江风悄悄飘零。

有，如何没有？万法皆是空相，人言不过是一阵风，扰不了老衲的清净。小施主，我先打个样儿，你跟着和就是。

说你如何了？还想尝尝苦头是不是？

哈哈哈，老朽扯谈罢了。

没有曲名？这么好听的曲子，就这么消逝了，岂不成惜。

好一句仙道操琴凌六虚，佛门钟声了无尘……银须老衲正要再夸奖一番，却听到船尾传来箫吟。

你看这船，像是长了翅膀，嘻嘻……

大师这是抚的甚么曲子？香儿听了，真是喜好。

银须老衲从身下取出一个足有四尺的褐色包裹，捧在胸前；五指向上一托，长长的包裹腾空而起；手腕一翻，抓住布边，用力向上提抽。

香儿的坐姿，从高处看下去确切像个男人。听到有河船女叫她去玩，香儿的脸羞得通红，仓猝把斗笠戴在了头上。

香儿？你是不是想问神光大师为何要南下润州？老船夫看出香儿的意义，却用心引开了话题；趁便借着香儿的口气，想探探神光大师的秘闻。

这琴箫合奏的声音虽是短促，却并不刺耳；仿佛把体内血液弹的沸腾了，让人顿生豪壮之气。

哼，好，等上了岸，我看你放肆到何时。史达之前被香儿戏耍了一通，现在又吃了憋；内心攒足了肝火，就等着这船靠了岸，给这放肆的小妮子一点色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