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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有过他杀的朋友吗？”我问。

房间的墙面漆成较深的灰色，地上是很厚的咖啡色地毯。窗帘拉开着，内里恰好是一个高架转盘，车流日夜不断，任凭甚么夹层玻璃都挡不住阿谁噪音。

“我朋友最后瘦得跟灾黎一样，本来倾慕她的男人，看到她都要做恶梦，归根结底也是豪情题目。”她答复得理所当然。

从唐岚的饭店出来，我直接回了社里。助理韩丽奉告我张密斯打过电话来，问事情如何样了。我把跟踪张密斯丈夫拍摄的照片交给韩丽保管，随后给张密斯打了个电话，奉告她根基的环境都已经把握了，她能够带她的状师来社里看照片，对劲的话，便能够付钱交货。

我关照韩丽查出陈婕的丈夫，以及他们畴昔几个月的手机通信记录、家庭电话通信记录、银行账户质料、信誉卡消耗记录、机票和观光记录、家里电费记录，查他们在网上公开的同窗录内里的质料等等，只要能查出来的都不能遗漏。这些东西干我们这行的，总有体例弄到手。

“瞎扯甚么，没接活，纯粹小我兴趣。”我答复。

陌生的案件（或者底子没有甚么所谓案件），面对混乱无章的信息，我毫无眉目。可出乎料想的是，我竟然很快就在两人的通信记录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唐岚给了我关于陈婕的一些信息。随后我们又就别的事情聊了一会，她也单身，离过一次婚，没孩子。

“高中时挺要好的一个女同窗，减肥节食弄成了厌食症，实在就一点不胖，标致得叫人妒忌……”她感慨道：“天晓得为甚么要节食，最后搞得吃甚么吐甚么，瘦得连人模样都没了，在家开煤气他杀的。老板，你有朋友他杀了吗？”

“老板，”她话锋一转，“我们此次接的甚么大活啊，我看你神奥秘秘的。”

我翻开收音机，可转到哪个台都是卖假药的告白，只好又关上。

“是啊。”我随口道。

……

“老板，你这个小破车快十几岁了吧。”她坐在副驾驶上，眼睛到处瞟。

但不管如何，阿谁年青跳脱的身影已不复得见，她已经死了。

她吐了吐舌头，假装被吓到了的模样。

“唔……”她想了想，“有啊。”

“不晓得。”我摇了点头。

“女人他杀，十有八九是豪情题目。”她断言道。

“换车不得要钱啊，你如果情愿降薪，我顿时就换。”我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