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议亲[第1页/共3页]
自从明夷君在门口堆了那一双雪郎君和雪娘子,湛露买卖仿佛也比之前好了一点。有些少年男女仿佛感觉那一双雪人很风趣,是以会选在这里相会。
“你为甚么哭?”
“既然是长辈,那您一准晓得,阿露那丫头,来岁就要及笄成人了。这女人家大了,总要嫁人,没有个一辈子窝在家的事理。阿露爹娘去得早,倒是还没来得及给她定下门婚事。”
湛露固然早有筹办,听到他说这件事,脸还是红了红。她昂首看明夷君,他却还是很安静的模样,等着她开口。
小县城里的人,常日里无所事事,也就是嚼嚼舌根。这没有影儿的事,却被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湛露听了这些传说,只当是没听到,甚么也不说。这倒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变本加厉起来,传得更悬了。
对,委曲,就是委曲。
“……见吧。”
湛露昂首看他,他看起来和人类普通无二,但是到底不是人。他如何能明白她内心的考虑呢?他如何能晓得,她到底是为甚么哭呢?
周五娘听他没有否定,便笑道:
“你与本座固然有约,却也是二十年今后的事情了。你身为人类,此生如果因为本座的原因而不结婚,没法留下后代,未免遗憾。”
明夷君生得这般特异仙颜,教来酒坊打酒的人看了,未免感觉吃惊。常来这酒坊的人大多是熟客,见他一向在此静坐,夜里酒坊落锁亦不拜别,时候久了,未免猎奇,便探听他的身份。却又恰好不敢直接问他,便去问湛露。
阿箸娘子这一番话讲得缝隙百出,听的人也并不坚信。又有对门的老板娘言之凿凿,说那人清楚是湛露的姘头,要么如何能拿出那么大的元宝来给她还债呢?
甜品甚么的固然仿佛不太合适在酒坊出售,却很合少女的胃口,竟然卖得还不错。
明夷君应下,便送她走了。
阿箸娘子闻声有人问她,眼睛一睁来了精力,伸开嘴就胡说八道:
湛露不好答复,只说是家里的长辈。世人见问不出甚么,就都跑去问阿箸。
她不答,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看得他直叹了一声:
也有少女喜好毛茸茸的小植物,专门跑到厨房去逗弄青狐的。狐狸爪上的肉垫软乎乎,一天里总要被人摸上个百八十次。
她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明夷君明白了她的意义,皱着眉答道:
为了逢迎那些少年男女的口味,湛露还特别筹办了一些甜品。每一样都是给明夷君试吃过的。明夷君吃了她的东西,每一次都说难吃。但是和他在一起久了,湛露也看出些规律。他如果只是说难吃,面上无甚神采,就申明这东西味道实在还不错,如果说的时候皱了眉,才是真的不好吃。
湛露本来还能勉强忍住,听他这么一问,只感觉心中的哀痛难以按捺,竟大哭起来。
湛露固然听不太清他们到底说了甚么,可她熟谙这周五娘,又怎会猜不出她的来意?湛露见她走去与明夷君筹议,未免有些羞赧,只是假装不知罢了。
周五娘见他有些在乎,便接着说道:
“我们本县里有个张家,固然不是甚么大户人家,却也是书香家世,家里几代都是读书人。张家老两口儿年近五十才得了一个儿子,取了个名字叫做张焕。老两口对这儿子宝贝得不得了,恐怕养不活,以是将他寄养在庙里,前几年才回了家。这张焕本年十七岁,也到了该说门婚事的时候了。”
停了一停,他又问:
“郎君如何想?”
甚么?你不信?酒坊前面那两个雪人还在那戳着呢!这两小我,郎情妾意得很哪!
明夷君瞥见了她眼中的昏黄泪珠,伸脱手,抹掉了她的眼泪,有些怅惘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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