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卷细娟[第2页/共2页]
凤妫也是一笑,仿若无事,默契地将这一章翻畴昔,“王上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若您能将人吓到,那才叫人不信。风妫不过是和这位宫侍聊了几句,对您的气劲之说深感佩服,等得心甘甘心。”
蔡侯萧洒一笑,“本来就是公主施以援手,救我蔡国子民,寡人又如何会难堪公主。何况,神女之说也一定是假,公主风韵天成,担得起桃花神女之名。”
蔡侯对着凤妫做出个“请”的手势,一边走一边说,“这是曾经跟着我父亲南征北战的功臣,厥后受了伤,就做了宫侍,服侍我父亲,也算是看着我长大。”
宫侍行了个礼,老神神在的模样,“部属不敢。”
书罢,墨迹未干,蔡侯就执起画卷,迫不及待地读出来,“寸光飞驷,黄沙盘桓,万春自此,一去不来。”批评一会儿,蔡侯拍桌赞叹,“写得实在太好!”
“马上便回?如何如此仓猝。”
不等蔡侯说完,风妫吃紧施礼,“回禀王上,风妫此次前来,也是要解释这件事情,神女之说,实在是有些人牵强附会,见我额头胎记,以讹传讹之下,所传的谬论。待到凤妫回陈,这个风波天然消会弭于无形,还请王上不要介怀。”
“技法圆臻,描述活泼,更可贵的是,这画在引诱我去看去想,而不是我来观画。”凤妫从那种意境中脱出,固然还是心不足悸,但仿佛已经规复了以往的沉着。
风妫有些不解,“敢问风妫所言,有何不当之处?”
蔡侯像是想起甚么,拍动手道,“你来的恰好,我这幅画刚画完,你且看看如何。”
见状,蔡侯当机立断地伸脱手,猛地拍她肩膀。凤妫浑身一颤,这才觉悟过来。蔡侯见她如此沉迷,心中不由有些对劲,“寡人这幅《边塞挞伐图》如何?”
蔡侯还来不及对劲,凤妫又开口,“只是,我以为这幅画有一处忽略。”
“第二件是风妫私家之事。”说着,风妫对着蔡侯行了一个大礼,蔡侯仓猝将她扶起来,“公主这是为何?有话还请直说。”
“公主于医馆之前以盐水救了妇人,桃花神女之名早已传遍都城,寡人也略有耳闻。”
蔡侯此言已经有些轻浮,凤妫一时也不知是惊是喜,只是她毕竟没有健忘所来的目标,开口道,“王上所言,凤妫不敢当。此次前来,撤除流言一事以外,另有两件,一是陈国使者马上便要归去,太子御寇身材不适,是以风妫代表一行人,特来和王上道别。”
凤妫持续说,“词不成谓不好,但是与王上所画并无半分干系。这就比如一小我在炎炎夏季偏要穿百雀大氅,东西当然是好的,但如果不应时宜,还不如没有。”
宫侍回身,对着凤妫行了个礼,慢悠悠地开口,“您有所不知,王上作画时,不管何人,都不能前去打搅。盖因王上曾有言,为人做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力竭而败,意竭而终。是故需凝神聚气,抱元守定,不时打扫本心,方才气够不为外界所动。王上之作画,不但仅是作画,更是冶炼身心,思虑天下大策之举。”
凤妫倒是有些不解,“王上所言一贯有理有据,不知'心机纯善'之言,又是因何启事?”
只是他们一行人回陈已是刻不容缓,目睹日流影移,晷针转动,再拖下去不等见到蔡侯,凤妫就要归去了。
“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再诘问了,那第二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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