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猜疑[第2页/共5页]

银朱忙道：“是奴婢胆量小。只是女人，方才那蒋三女人已经说了，女人这病已是有些重了，万不成再拖下去。背面熬的药，女人可不能再喝一回倒一回了。”

“对了――”在崔家不好问，这会儿景氏才道，“崔大女人的病到底是如何？”

江恒呆了一呆道：“大哥，母亲当真在替我择婚事？”

“你――”崔幼婉看着那张懒洋洋带笑的脸，恨不得把手边的茶泼畴昔。自从晓得蒋家人在西市上帮了沈数，她内心便不安闲，及至传闻沈数又在兴教寺里帮了桃华，这股子酸气真是按都按不下去。如果不见蒋家人倒也罢了，现在觌面相见，可真是忍不住了。

“传闻蒋三姐姐那日在兴教寺招惹到了承恩伯？”

文氏看她这模样，便笑道：“你起来吧。且先如许喂两日，若公然女人无事了，你今后的饮食便平淡一些。”

文氏也不是个笨人，闻弦音而知雅意，沉吟着道：“在无锡是见过几次的，也只中秋那日，二弟跟着蒋家两位女人去走三桥――身边也是都带了人的。二弟当然不是那等没端方的人，蒋女人也是有分寸的。”

崔秀婉神采也微微有些惨白，却道：“你怕甚么。任她医术如何精通，莫非还能诊得出民气不成？”

“母亲急甚么呢……”江恒嘀咕了一句，闷头去逗小侄女了，直到小女人打个呵欠，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银朱内心悄悄叫苦，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但是――女人，老爷和夫人是不会承诺女人……”

“我只是防患于已然。”江悟看了老婆一眼，“若二弟真是――那母亲是千万不会答应的。”

江恒同意地点头，叹道：“在无锡当时我便发明了，望月桥塌那晚，她救了好些人。真可惜，我们还未曾走过三桥呢。”

文氏赶紧在屋里拭干了泪，又对镜整整衣裳，才叫嬷嬷抱了女儿到外屋去给江恒看，趁便又将乳汁之事说了一遍。

崔秀婉嘲笑道：“你听她危言耸听呢。做郎中的还不都是一个样，只会把病往重里说，如果治好了，就见得他们的本领了。”她固然嘴硬，但想想这些日子身上的确衰弱，又的确是于脾胃不适以外又添了咳嗽，便不敢再对峙下去。

一股气从胸口直冲上来，蒋莲华顾不得景氏的叮咛，刚要开口辩驳，就感觉桃华的手在桌子底下捏了她一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住，只听桃华当真隧道：“我读书未几，不知这攀得上手是个甚么意义？至于说进承恩伯府不轻易――我是不成的，不知崔二女人能不能进得去呢？”

小女人饿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便吃得苦涩。文氏看着女儿小小的脸，内心的确要化了。待小女人吃完，抱起来拍了嗝，见孩子很快睡了畴昔，便守在床边上，一眼不眨地瞧着。

到底本日是崔幼婉的生辰，诊完了脉，世人便都回园子里去吃生辰宴了。

文氏将女儿安设好，转头见江悟眉头皱着，柔声问道：“这是如何了？”

江恒几乎跳起来：“大哥，读书招考是应当的，可也别跟提亲掺杂起来呀！”

文氏不敢说话，半晌才道：“或许只是夫君狐疑呢，二弟一定就如此的。”

景氏以己度人，如果蒋莲华远嫁，她也不舍，便点头道：“这是不免。可如此一来，如果度量不开，这病岂不是也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