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换[第3页/共4页]

蝶衣眼尖，一看那油纸包边上有薄薄一层灰，顿时嘲笑道：”这是放了多久的药了，也敢拿出来给人用？”

马车外的月朔顿时哀嚎了一声：”公子，小的可没有啊……”

曹氏模糊闻声桔梗的话，内心更恼。不过是个洒扫上的小丫头罢了，竟然也来指手划脚？干脆放开了声音对茯苓道：”还不快些！开个库也磨磨蹭蹭的。就是桃华在，我要出来瞧瞧，开开眼界，也总不会将我拦在门外罢？”

客院里，曹五太太满心忐忑地等着，直到宋妈妈悄悄来送了个信，说曹氏已经带着人进了桃华的私库，这才松了口气。自打曹五爷捐了监生，又走了门路得了这个县丞的实缺，一家子没少对劲。可惜好景不长，转眼间背景走了，曹县丞在绍兴就成了没根的草，又是个佐贰之官，被人挤兑得的确没法存身，实在不能不想体例了。

卖药的伴计一拍脑袋，忙又拿了一包止血散过来：”公子，这止血散只要一钱银子一包，若论止血拔脓，结果也是不错的。”

此次去京中定海侯府上走门路，实在曹五太太也没甚掌控。曹萝生得倒不错，但京中莫非还少貌美嘴甜的小女人在曹太夫人身边阿谀？如果不成，不但空跑一趟，还白搭了很多银子。曹五爷到绍兴日短，尚未及捞多少油水，可赔不起。曹五太太想来想去，到底是因女儿一句话提起那水仙玉雕，把主张打到了小姑家头上。那玉雕当然是好东西，更好的是不必花自家银子。若成了，将来丈夫得了好去处，自会给妹子撑腰；如果不成，反正也不赔曹家的银钱便是。

蝶衣撇了撇嘴，被药气熏得今后退了一步，倒是月朔伸过甚来闻了闻，对年青人悄悄点了点头。年青人便笑了笑，表示蝶衣拿银子，一面闲闲地问伴计道：”不知贵店可有治外伤的成药？刀疮箭疮，止血生肌，可有？”

这说得蝶衣有些无话可说了，悻悻地甩了甩手帕：”那就拿一瓶来瞧瞧。”

年青人顺着他的手指处看畴昔，见那装金疮散的瓶子亦是拳头大小，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能治多少伤口？”

曹五太太自是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第二日一早，就雇了马车，带着东西忙忙去了。曹氏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走了，这才返来，内心犹自担忧着兄长的出息，并未重视到街劈面，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那边，已经停了有盏茶时分。

月朔闻声蒋家二字，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赶紧谢过了美意的小贩，边赶着马车边谨慎翼翼地问：”公子，这--”

年青车夫一缩脑袋，嘿嘿笑道：”这也听来有理。只是--公子可也是男人呢。”

药堂当中，天然满是药味儿。蝶衣忍不住掩了掩鼻子，皱着眉道：”传闻你们药堂的跌打酒不错？”

年青人微微皱眉，点了点头。伴计忙回身去取，进了柜台却被另一个年青伴计拉住，小声道：”如果要便宜的，我们女人上回做的那止血散另有几包的。”

过了半晌，马车里飘出一声：”既是药好，买了也无妨。”

茯苓踌躇了一下，还是没劝止。倒是上来送茶的桔梗听了，悄悄拉了拉茯苓的裙子，小声道：”姐姐，女人的库不是一贯不准人出来的？不如姐姐去取了出来，让白果姐姐照着描模样才好。”

伴计很好脾气地笑着道：”如果骨断筋折，那跌打酒委实无能为力；若只是扭伤跌损，按小店所嘱利用，定有功效的。”

蝶衣悄悄哼了一声，靠着窗口，那药味便淡了很多，不过她还是拿条帕子在鼻子前面悄悄拂了拂，方道：”口气倒怪大的，如果不好用，莫非你们还退银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