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返京[第1页/共5页]

“罢了，你的医术征明信得过，我和侯爷也就全拜托给你了。”外甥这么护着媳妇儿，她这个做舅母的还能说甚么呢？

蝉衣只感觉嘴里一阵阵的苦涩，却说不出来。现在甚么都变了，蝶衣提及王妃就一脸崇拜之色，每天只晓得在救护队里泡着。十五更是早在无锡被诊出病来以后就倒向了蒋氏，乃至于她现在的苦衷底子无人可诉，也底子不敢诉――王爷较着现在眼里只要蒋氏，那里另有她的位置呢？

西北这边儿的确产玛瑙，有那色如石榴的，用乌黑的银子镶出来也的确新奇都雅，但讲代价就不算太高了。这么一副玛瑙头面拿出来，在定北侯府的确略微嫌寒酸了一点，但提及来这不过是姻亲，并不必大手笔地添妆。别的，这头面配刘家的家道非常合适――毕竟一个穷翰林的老婆，珠光宝气的也不大调和不是？

“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感觉王妃不会替你和蝶衣好生挑婚事？”十五到底是个男人，一时还没想到更深处去，“便有这动机，也不该这般直白。再说，就算王妃不肯替你们多操心，另有王爷呢。且我看王妃也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也不会经心教蝶衣医术了。”

蝉衣听着十五的脚步声远去，俄然举起床上的承担，狠狠摔在了地下。定北侯夫人会给她挑门甚么样的婚事？再好也无过是跟畴前嫁出去的那些丫头们一样，家里略有些店铺或地步，吃饱穿暖老是有的，但是人呢？她到那里再去找一个跟沈数一样的人呢？

桃华微微一笑：“也不必然非要学医。为百姓做事，一定必然是行医。”这丫头不怕脏不怕累，无法天生晕血，救护队是不管如何也进不去，这是没体例的事儿。

“是。”桃华内心已经明白定北侯夫人想说甚么了，“我原觉得王爷的瞀视之症是血脉中所带来，但既然舅母已经查过，外祖母一脉并无此症，那或许是别的启事。我且先用针灸之法试一试。”

这会儿沈数却在前头书房里听着十五回话：“陈立是为了阿谁叫枣花的孀妇，说他被王妃打军棍的话也是从这枣花处传出来的。另有阿谁孩子喝了青霉饮死掉的妇人，说来也巧，恰是枣花的邻居。她本对王妃就有诸多抱怨，也往别传了些闲话……”

她说得如此坦白，定北侯夫人倒不晓得该如何说了。劈面问她是否是当初蒋方回用错药而至？如果桃华刚来的时候倒还问得出来，现在又是种痘又是建救护队，定北侯夫人还如何说得出这话来呢？

“她是要把持着王爷，天然看我不扎眼。”

来相送的百姓足有千把人，断断续续站了一里多路，走出很远还能闻声他们的呼喊声。桔梗儿一向巴着车窗往外瞧，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帘子，叹道：“可惜我学不了医……”

“哟，竟然还会说‘无事生非’了。”桃华顺手在桔梗儿脑门上戳了一下，“有长进。”这丫头头发淡薄，脑门儿就显得特别的大，如本年纪略长，头发倒是显很多了点儿，可惜发际线还是保持原位，脑门儿仍旧很大，戳起来特别顺手。

“甚么？”十五惊奇地看着她，“我们本就是侯爷和夫人给王爷挑的人，让夫人替你和蝶衣做主，有甚么不对？”

“王妃的人莫非就不平侍我不成？”沈数不在乎地摆摆手，“再说，另有王妃呢。且蝉衣和蝶衣年纪也到了，留她们在西北，让舅母给她们物色个好人家，过几年嫁出去安闲过日子。如果跟着去了都城，来回的折腾，也不知几时能定下来。”

“王妃早就说过那青霉饮不是大家都接受得住的，是药三分毒，以毒攻毒之事本就是行险……你叫人把这话传一传，至于那妇人――罢了，叫人以王妃的名义经常去瞧瞧她就是。”对一个孀妇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甩还甩不脱，实在也是让人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