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种痘[第4页/共5页]

太夫人一醒过来，立即就有气有力道：“叫骊儿和骓儿不准去断绝区，我本日起就茹素！”

“好，好。”定北侯夫人不由又将两个儿子搂进了怀里，“那，你们明天就要解缆了。”

“那但是断绝区……”太夫人又抬手抹眼角。

不过，他也没回都城，毕竟千里迢迢的，这一起颠簸，总得等骨头合上了才好上路，不然如果养不好真养出个瘸子来，他哭都没处哭去。

“安郡王真的得了天花？”

当然，这个慢吞吞说的不是药材――给他吃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在这事儿上迟延――慢吞吞的是他本人，药材一起抓紧着人送来，而他以沿路持续征集为由拖在背面，眼看着快到西北了，更是直接报了个两感慨寒，就在定城停了下来。

“本来刘兄你竟不晓得？你但是跟着郡王爷和王妃去了燕州城的，就没传闻郡王妃要给西北的百姓种甚么痘，好让没得过天花的人今后都再不会得天花？”

定北侯神采略有些难堪：“母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已经跟老婆说过这事儿要瞒着太夫人，只要说是他带两个儿子去营里长长见地就是了，不知太夫人如何就晓得了，现在把他叫过来劈面扣问，三问两问就问出了马脚。

“这牛如何就这么神，早晓得我家也养几头……”

“那如何晓得究竟管不管用呢？”

“这痘种是从得了天花的牛身上取的？”

刘之敬被人送到定城的时候，刚好是李太医“病势略愈”的时候，两人一个断了腿，一个还在伤寒当中，倒刚幸亏驿站当中做了一对儿。刘之敬是真不能动，李太医倒还能经常出去漫步漫步，跟驿卒探听些动静，拿返来讲与刘之敬解闷。

“快来人！”定北侯一把扶住母亲，大吼中间的丫环，“去请郡王妃来！”

“另有这等事？”刘之敬眼睛瞪得几近要脱出来。还能有让人不得天花的体例？他如何没听郡王妃说过？不不，当时刚刚才发明有天花，郡王妃还甚么都没来得及说呢！天哪，他为甚么不再等等，如果真能让人不再得天花，这，这是多大的功绩啊！

这里刘之敬想了半天，还是只能自我安抚：虽则没有功绩，但罪也落不到他头上，这一趟能安安生生走下来就算不错，至于出息，总归是没有小命要紧。

刘之敬打了个暗斗，俄然光荣起来。幸亏他已经分开了燕州城，不然如果天花真的传进燕州城，他瘸着条腿可如何逃得出来？

“蝉衣？”定北侯夫人眉头一皱，“她夙来是个最邃密的，如何此次倒漏了话？”

这话仿佛一盆凉水泼到刘之敬头上，顿时将他的一腔炽热浇成了透心凉。对啊，如果真有这等功德，郡王爷如何倒得了天花呢？

这是定北侯的主张――将两个儿子送去与断绝区那些天花病人糊口些日子，到时候西北的百姓们瞥见他们涓滴无恙，天然就信赖这类痘是有效的了。

“侯爷敢送儿子去照顾天花病人，那看来是真的了！”

“这就是种了痘？种了痘真的就不怕天花了？”

殷骊和殷骓都穿戴玄色的小袍子，看起来跟虎帐里的礼服有些类似，两张在冷风里显得红扑扑的小脸一出来，顿时引发一片骚动。

香云低声道：“奴婢细细问过，蝉衣说蝶衣要去跟着郡王妃学护理，她原是跟红罗抱怨蝶衣的，谁知不谨慎就说了种痘的事儿……”

定北侯夫人跟在中间，两个孩子建议热来以后她就再没合过眼睛，这会儿终究能放下心了，顺手就给了殷骓一巴掌：“叫你不听你表嫂的话，这不是落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