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心曲[第2页/共5页]

沈数也想起了当初太后被夜明砂弄得呕吐不止的景象，想像一下于思睿将要面对的惨状，不由得也是一笑，不过随即又问道：“这么说，三旬日就能规复如初？你可想过太病院的诸太医们会有甚么反应？”太医们治不好的病，桃华却治好了，有些人当然会心生敬佩，可有些心窄的，不免会生了嫉恨。本来同业相轻，何况男女有别，那些瞧不起女子行医的，只怕更会生些阴暗心机。

桃华固然躺下来，倒是如何也睡不着。内心仿佛有千百只蜜蜂挤来挤去，尾巴上那毒刺一伸一缩的，隔一会儿就是一下。

“那是对付太后的。”沈数嘲笑了一下，“太后原就想着给我指个于氏女做侧妃，现在崔氏一去，干脆就想再弄个于氏女来占了这位置，我只好先用这体例迟延一下。再者崔家那边也说要把崔二女人嫁过来，皇上又不肯让崔家下不来台，以是――不过有这一年时候，也充足我来安排了。只是我怕临时不能公开提亲，只得先跟伯父暗里里提一提，合了八字换了庚帖，把此事前定下来。比及一年期满，由我母舅那边正式向伯父提亲。”

沈数下认识地答道：“天然是为子嗣。”

“那么――”桃华仍旧垂着眼睛，“很多人家明显有嫡子嫡女，为何还要纳妾呢？”

但是现在，沈数方才说出的那句话又是甚么意义呢？或许他只是被那位邬先生劝动了，只想给她一个四品侧妃的职位？

这我那里晓得啊？掌柜的想哀号一下。他一个外男，美意义诘问人家女孩儿那里不适吗？并且那位蒋女人从春华轩走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就有不适也是说话谈得不适了吧？

薄荷谨慎地察看着她的神采：“实在奴婢就是感觉，王爷对女人挺好的……”

“是。”掌柜瞄着他的神采，“只是未曾见到蒋女人。听蒋太太说，蒋女人身子不适歇下了。蒋老爷多次诘问这些纸笔是谁付了钱，看起来仿佛不太想收……”

薄荷那里敢说实话，只将本日在承恩伯府的事讲了一遍，又说到进宫向太后回话。她是没资格进后宫的，是以并不晓得桃华在寿仙宫里又把太后恶心了一番。

桃华摊了摊手：“到时他连下地也还要有些跛行，至于其他，恕我无能了。”

两人对着笑了半晌，沈数才收起了笑容道：“恐怕民气不敷，他能下地以后，或许就要你再帮他治别的了。”

当然这话掌柜的只敢在内心想想，嘴上却道：“想是本日出诊，又是承恩伯府又是宫里的跑，累着了……”

蒋锡来不及去想望月砂的事儿，心疼隧道：“那你快点歇息，纸和墨甚么的，爹本身会去买。”说着亲手给女儿拉了帐子，看着她躺下，才抱了跟出去的蒋柏华出去了。

“身子不适？”沈数眉头一皱，“是病了？”

小于氏被蒋锡冲了一通，也没脸在人前呆着。且她担忧的是桃华一旦失手怕是会给蒋家带来费事，至于桃华本人如何，倒是并不体贴，干脆借机预备过几日带蒋杏华入宫的事去了。

“天然有啊。”桃华很欢愉地答复，“不过实在也不影响糊口，只是承恩伯府里那些姬妾们有些华侈罢了。”

蒋锡虽于诊脉上不精通，但也看出桃华神采不好，在屋外少不得查问薄荷一番。

来人微微一笑：“银钱已付过了。”却没说是桃华付的。

但是这个动机只在她内心转了一转就被压下去了――沈数即便在外人眼中再不受太后和天子待见，那也是先帝血脉，贵为郡王，他莫非真会娶一个出身寒微的医家女吗？要晓得即便是天子封的药师，那也只是药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