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发病[第1页/共5页]

天子哈哈笑起来：“这话你竟说对了。既这么着，你就去备办吧。”

是以院使答复起来也就格外的字斟句酌，隐晦地表示了两次小产对袁淑妃的伤害，又再替袁淑妃说一句好话：“娘娘关亲信中胎儿，不免有些劳心……”这但是天子的宠妃，皇后正虎视眈眈呢，如果因为他说错了话让皇后抓到袁淑妃的把柄，天子会欢畅吗？

“既然是往西北送了信，蒋氏也该返来了。”天子昂首往前看了看，不是很拿得准那边究竟是不是西北方。

“蒋家又要办丧事了？”说完了宫里的事，天子话音一转，仿佛非常随便地提起了蒋家，“朕传闻蒋氏姐妹都往家里送了东西。”

袁淑妃如何晓得，如果晓得，她就不这么惊骇了。饭菜、保胎药，乃至常日所用的脂粉薰香一类都能够做手脚的。她现在已经不再用脂粉薰香，衣裳都只穿旧的，但是饭不能不吃，保胎药也不能不喝啊――她这身子，已经不是怀头一胎时二十出头的年青人了，当时候她不消吃甚么药，乃至饭菜都只吃宫女的份例，仍旧能够养得住胎，可现在……

皇后的威风才抖了一半就被天子打断，一肚子的不痛快，不阴不阳隧道：“这群没用的东西，也不知如何服侍的，淑妃竟然体质孱羸，皇上得好好治她们的罪才是！”

现在钟秀宫内殿里，天子正坐在袁淑妃的床边。服侍的宫人都在外殿，整间屋子里就只要这帝妃二人，看起来真像是鹣鲽情深的模样。

“如何？”天子淡淡地问，目光并不看他，仿佛这底子不是个活人，而他是在对着氛围喃喃自语普通。

皇后想起听雨居的陆宝林，内心稍稍痛快了一点：“母后说的是。听太医说陆宝林的肚子尖尖的，怕是个男胎呢。袁氏这一个，还未见得是男是女，皇上宝贝成如许，如果生个公主，那可就好了。”

内监笑眯眯走了，蒋家却乱了套。

内监看蒋锡略有些茫然，暗想宫里公然说得不错，蒋药师此人刻薄不足机变不敷，便又笑道：“蒋药师想也晓得，郡王妃当今在西北名声显赫，这世上总不乏有些嫉贤妒能的人，恨不得鸡蛋里也挑出骨头来……”

杜内监也不躲，又挨了第二脚，陪笑道：“管是赏谁，归正丧事总要赏些光鲜的东西才是。”

天子抬腿虚踢他一脚：“你倒来替别人讨赏了？镇守西北那是定北侯的职责，守土不失是该当应分的，要甚么犒赏！朕叫户部把军饷定时充足拨畴昔就对得起他们了。”

“皇上，皇上――”袁淑妃的头还在疼，模糊约约，时轻时重，却挣扎着想要起家，“求皇上帮妾保住这个孩子！妾不要他将来有甚么大出息，只要能在妾的身边就行了。”

院使面上平静，实在内心也是忐忑得很。袁淑妃之前小产过两次，固然细心保养过，常日里看起来仿佛气色不错，实在身子已经虚损得短长。现在年过三十又再次有孕，本来就有些困难了。恰好这位苦衷又多，多忧多思，那里是甚么功德呢？

“很好。”天子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声音倒是平平的，“盯着，把证据拿到手。”

天子悄悄按住她的肩头，脸上带着暖和的浅笑：“朕送了那么多补药过来，不就是为了给你保住这个孩子吗？你且放宽解，少思虑些就无事了。”

天子并不睬她这些酸话，独自向院使道：“究竟是如何回事？”

杜内监顿时眉开眼笑：“西北这场仗打得虽苦，总算还是胜了，郡王妃的救护队救了很多人，皇上也要好生犒赏吧？”

天子抬腿又给他一脚：“究竟朕是要赏谁？”

杜内监将头一低：“是。宝林娘娘如果有甚么闪失，奴婢提头来见皇上。”任袁淑妃那边占尽了三千粉黛的风头，偏僻的听雨居才是天子放在心上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