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狱中守孝[第2页/共2页]

晏轲被这几声叫喊惊醒，迷迷瞪瞪地骂了句娘，翻身还想睡。

“轲爷，别骂。您瞅瞅，这是六子贡献您的。今儿个手风太顺，还完了债还多得了十多块大洋！” 一看晏轲醒了过来，钱六赶紧双手奉上盘子。

吃着吃着就听耳边咕咚有人在咽口水，声音特别大，晏轲昂首一瞧，摆布监舍里十几双眼睛在眼巴巴地盯着他。晏轲看到个破布烂衫赤着脚的小孩，不过就十一二岁的年纪，一脸的机警劲儿，小嘴角的口水拖出老长。

幼年无知的晏轲，看着惨死的杀猪佬和他痛不欲生的妻儿，以及被砍伤的邻里乡亲，直吓的魂飞魄散。他叩首认错，学着孙翻戏的话矢语发誓，如若再赌，不得善终。

晏轲一边阐发，一边做了几副牌亲身演示，传授钱六如何破局。这钱六是个老赌徒，一点便通，对晏轲佩服的那叫一个五体投地，轲爷长轲爷短的，狠不得抱着这个“大仇人”啃上几口。

钱六狠得牙痒痒，接过大洋硬着头皮上了牌桌。成果可想而知，钱六开端特别鬼，胡打一气，输去大半后开端遵循晏轲的指导，俄然发力，又是清一色又是十三吆的，将这几个孙子脸都打绿了。要不是赌馆老板制止，这一上午赢的钱足以让他提早退休了。

钱六拿起鞭子，便要开门出来抽人，却被晏轲给拦下：“六爷息怒，大伙儿都不轻易。”

本来这钱六得了晏轲指导，想起赵五的话，这赌馆老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妹子，那里还能坐的住？换完班便直奔赌馆。

有人推了他一把，晏轲闭着眼一咕噜坐起家来，忍不住骂道：“娘个了比，爷正要吃肥鹅，谁他娘的在叫，叫甚么叫……”

这赵五也会打麻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盯着，也是极其受用。但他还是要装大爷，眼看天已大亮，到了快调班的时候，便让钱六从速送晏轲回狱舍。晏轲临走时还不忘了教诲钱六：“赌无大小、久赌必输，回了本从速绝壁勒马！”

现在的钱六对晏轲奉若神明，言听计从一一照办。

他支走了钱六，跟那孩子一起分享了这顿可贵的大餐，也晓得了这孩子的故事。孩子名叫二狗，母亲香桃是香满园的娼妓，娘儿俩都不晓得谁是孩子的爹。当年春桃有身被老鸨发明后逼着她喝了几次打胎药，但愣是没流掉。

晏轲闻言，咕咚咽下嘴里的口水，只见这钱六眼里充满血丝。晏轲瞄了眼大鹅，强忍着拿起盘子放到一边，装模作样的让钱六把话讲完。

眼下为了保命，又不是本身亲身去赌，晏轲将牌全数摸完后，便压服了本身，这么干不算是违背誓词，也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