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朱灿醉蒸段学士 公瑾智破楚王兵[第1页/共5页]

比武恶战多时节，只听得两捧锣声震地鸣！

苦衷漫裁金鹊扇，泪痕偷寄石榴裙；相思好堕云间月，莫学罗敷误使君。

龙盘赤金盔，顶嵌西洋祖母绿；五彩滚龙袍，圈金巴蜀茜红锦。身披黄金锁子甲，足踏钓云金线靴。一口太阿宝剑，一张龙靶雕弓。身骑越影超光马，手执龙吞玉板刀！

逢场作戏言非谬，会少离多老是真；本日相逢须尽醉，未知何日再逢君！

朝天子集贤宾香焚宝鼎，一枝花红芍药满插金瓶。

盔袍凯甲总涵光，巨斧长枪白似霜。上阵比武真勇捷，全凭技艺定家邦。

书锦堂洞仙歌喜春来近，感皇恩梅花酒金盏儿斟。

又唤贾闰甫、柳周臣：“领一支兵，带放火器物，到他屯粮之处，烧他粮草！”又唤裴守芳、裴守义、裴行俭、裴行俨：“每领一支兵，埋伏在楚营左边。候他营内出兵，走尽之时，你四路人马，乘虚就劫了他的营！”唤王源、王浩、刘师立、薛宗文、王当仁五将：“领兵取讨段学士去！”唤长孙顺德、唐俭：“各领三千军，伏于中道，等楚兵出营，你二姑息截其归路。待后哨杀来，务要奋勇胜利！”众将领了军令，各自分头领人马出营。徐茂功与王珪亲身督阵。

且说唐营哨马，报入中军：“主公！今有南阳楚王朱灿，领数万人马助郑，离营十里屯军！”秦王见说，大怒：“这贼！我与你无干，何敢擅领兵来助郑！”正恼之间，旗牌官来报：“唐俭同段学士赍朝廷旨意到了！”秦王带领众将出营，驱逐圣旨，帐中焚香开读：“徐茂功官封调兵智囊，总督军务，先斩后奏。其他新降众将，俱封后十八路总管之职！”徐茂功同众将望阙谢恩。唐俭、段悫朝拜秦王。唐俭奏说：“臣送众将家小回长安，朝廷着工部起造房屋居住，俱已完整。”段学士奏说：“臣奉上命，赍众将符敕，并彩缎羊酒，到营犒赏！”秦王分付当驾官：“将朝廷赐来羊酒，筹办筵宴，享贺众将！”未几时，筵席完整。

不题段悫、唐俭路程，再说楚王朱灿起兵。看楚王怎生打扮：

次日凌晨，秦王升帐，宣段学士近前。秦王说：“闻你常日好酒，恐酒中有失！”段学士说：“臣当戒酒前去！”秦霸道：“我与你小金牌一面，系在臂上，若遇喝酒之时，见了金牌，当饮十杯，只饮三五杯，相互之情已尽！”段学士说：“如此更好！”领了金牌，告别秦王上马，径到楚王营门。旗牌官进报：“唐朝有使臣等旨！”“宣入中军帐！”见楚王见礼朝贺。段学士公然气度清标：冠带进贤，袍披宫锦。巍巍清节似冰壶，挺挺孤标如玉树。胸藏斑斓，笔锋横扫五千人；口吐珠玑，词翰倒流三峡水。鳷鹊殿中曾草诏，昭阳宫里数题诗。

四边人马如狼虎，喊杀喧天劫楚营。

刀飞雪片分开砍，载走银蛇刺透心。

绝妙好诗歌暂歇，兴唐词话却重论！

朱灿被唐兵四周杀入中军，仓猝上马，带了些保护铁骑，奋勇杀透重围，逃窜不题。再说贾闰甫、柳周臣放火烧了粮草，茂功清算人马回营，禀复秦王。茂功说：“托主公洪福，降卒二万不足，其他将士，尽皆剿杀不留，止逃窜了朱灿这贼！”秦王大喜，赏劳众将，记过劳簿。唐营奏凯不题。

且说樊佑路程。但见：崎岖峻岭，迢递征途。多少绿柳短长亭，无穷杏花深远店。细雨孤灯偏孤单，晨风残月更苦楚！

秦王虽则喝酒，因想朱灿军情，怒形于色。段学士说：“殿下！本日享贺将士，恰是喜庆之筵，有甚事在心，郁郁不乐？”秦王说：“段学士！你不知，南阳朱灿，我朝平素与他无仇，现在领兵来助东郑，以是不乐。”段学士说：“殿下高枕无忧，若说朱灿，臣与他有一面之交，待臣去与他媾和，不难退兵！”秦霸道：“这等甚好！你可用心前去，善退人马，我这里径收河南，免得拖延光阴，虚花赋税！”段学士说：“臣明日就去！”秦王问：“李淳风！段学士去与朱灿媾和，军情何如？”李淳风说：“以臣占之，段学士此去，主有不测之灾！”段学士道：“朱灿与臣自幼通家之好，料无别情。阴阳不成坚信，主公放心！”筵宴已毕，众将谢恩，各回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