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名[第1页/共2页]
谢慕锦说过,这东西来自宁国寺,是他对一名故交的承诺,也是故交对他的拜托,至死不能相忘。
身无分文,幸亏是遇见了萧娴。
更让谢筝惊奇的是那不知那边冒出来的情郎,她几年前就订婚了,那人在京中,这镇江城里,哪儿来的情郎?
“你不说,我和娴儿也不会扔下你,”萧柏欣喜谢筝,思考一番,道,“入京以后,你先在萧家住着,陆家那儿,我会去跟你公爹说,你父母的案子,少不得要你公爹着力。”
连自个儿的命都填出来了,还能有人能替他们一家报仇吗?
只是,谢慕锦终是等不到回京之日了。
两年前,谢慕锦曾回过一趟都城,带返来了一块温润玉佩,环状的,没有任何雕镂,顾氏串了绳索,给谢筝挂在了脖子上。
五年前,外放出京任镇江知府,旁人都说,这就是去镀一层金,再回京时,就能平调大理寺摆布少卿,将来做大理寺卿
眼下敌在暗,谢筝若站到明处去,还未弄明白此中枢纽,恐怕就会遭人暗害。
平步青云,灿烂门楣。
“赵捕头奉告我,四更天的时候,是从我的屋子先烧起来的,等衙役们发明走水了,赶过来救火时已经来不及了,毁灭了以后,发明里头烧死了四小我,赵捕头是天亮掉队城当值的,刚到衙门里,就已经定了说法了。“谢筝说得沉着,唯有她本身晓得,每一个字出口,心都在滴血。
这个别例是最好的。
谢筝走了七八天,身心俱疲,再是谨慎,也还是遭了贼――荷包子没了。
可全部镇江城都传得有板有眼的,萧娴再不信,也没法证明谢筝的明净。
谢筝一怔,摇了点头:“留在萧家?”
萧柏在大案边站定,指尖敲打案面,沉声道:“你一起从镇江来,是筹算进京?筹算去寻陆家?”
谢筝抿唇。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谢筝顷刻间觉悟过来,泪水簌簌落下,她也一眨不眨。
谢慕锦是朝廷命官,若死于凶案,需求彻查,少不得费些光阴,歹人才气把事情抹洁净,而“殉情”害死父母,则是家中事情,人都死完了,简简朴单就能结案。
她可贵睡得沉,醒来时已经中午,念着回家少不得挨骂,干脆破罐子破摔,贪吃了嫂子的一只母鸡。
萧娴站在一旁,悄悄听谢筝说着,下认识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萧柏在屋里来回踱步,很久叹道:“你是个通透的,幸亏是没有站出去。”
父亲断案无数,见过多少存亡,乃至于他从不把“死”字挂在嘴上,那偶尔提及的一句,深深切在谢筝心底。
谢筝想,既然无从动手,不如就去往宁国寺,也许会有收成,再今后的时候,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只是一介女流,偷学了些拳脚,却都是花拳绣腿,真碰到了凶恶之徒,连自保都不成。
解缆之前,谢筝打扮成赵家嫂子的模样,去府衙后院看了一眼,她住的配房烧空了,父母的正屋侵害不大,只是被翻乱了。
谢筝感激地看了萧娴一眼,揣摩半晌,没有说出玉佩一事,而是道:“镇江城是不能待了,我没去过其他处所,打小在都城长大,就想着还是回都城吧,许是能有一条活路,再者,天子脚下,我站出来伐鼓鸣冤,也不像在镇江,会被人完整拿捏住。烦请伯父带我入京。”
正啃着鸡腿,赵捕头急仓促返来,神采丢脸。
那是她的父母,是她的亲人,他们不但死了,还死得那般惨,连谢家的名声都被谢筝的罪名给污了。
死了的是她的丫环,若仇敌周到,迟早会发明本该活着的小丫环不见了,再一想,大略就想转过来了。
当天夜里,她就分开了镇江,揣着赵捕头给她的银子,单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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