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宝楼[第6页/共6页]

“无了。”

待得用了膳，我到配房里去换衣。

“便是皇太孙，他那罪名怕是要定下来了。”

我：“……”

“……你那落梅院里的那位，是先帝是就关来的，原是宠妃，脾气一贯不好。他们也就是看你新来，才让你去奉养。”

别院的侧门离这院子不远，宅中的仆人遵循桓瓖的叮咛，无人在此打搅。我开了门，往外探了探头。只见内里也是空荡荡的，天寒地冻，通往那城墙边的巷子上，一小我影也没有。

“是呀郎君，妾来看看郎君……”说罢，不着陈迹地拿起中间放着的一把长刀。

“落梅院的？”她暴露迷惑之色，“你怎在此？”

“司马睡了。”没多久，我听到内里从人惊奇地说。

我放下心来，躲开那手，亦是一笑。

我：“……”

我嫌弃地将他抓过的处所往幔帐上擦了擦，未几，忽而听到外间有动静，忙放下道，原路出去。

我又将镜子揽到面前来照了照, 心想，我也不差么。可惜现下是夏季，宫人的衣裳都是厚袍子, 穿好以后也看不出甚么腰身。

我点头。

我将一根手指抵在唇上，走近前，低声道：“太子妃不认得我了？前些日子，我还随桓公子和沈公子来过。”

我晓得太子妃住的是那间屋子，不过这不紧急。我循着墙根往配房走去，内里有些说话声，是宫人。

另一人抽泣着：“我原不晓得……”

太子妃看着他，倏而神采黯然。

想到昨夜他抱我上去时的景象，我只觉面上仿佛被蜡烛的火苗烤了。

在公子身边待久了，这些话听得当真折磨，我挖了挖耳朵，感觉事不宜迟，还是早动手为好。

他嘴里嘟嘟哝哝，仿佛嚷着醉话。中间的人赔着笑，一边扶着他一边拥戴，此中一人道：“司马，天气不早，还是先回房安息。”

“莫喊了，”一人道，“此处如此喧闹，你喊他也听不到。”

——穿上裙衫，身姿婀娜才是女子……

我四下里打量着，只见到处摆着食盘，却不知哪些才是太子妃院里的。

只见那是一张长案，似桓府的仆人们用膳一样，三个宫人围案而坐。我细心地看了看她们的汤碗，每个碗里都盛了汤，喝得所剩无几。

“你那夜特地问起了宝楼，我想你不会做无用之事。”

我亦笑，叹口气：“我本日但是饿坏了，甚想吃肉。二位姊姊可知这宫中那里有肉吃，我登门讨食去。”

皇太孙安抚着太子妃，眼睛却看着我，神采平静：“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