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暗渠[第6页/共7页]

“酉时在那别院中会面。”公子道，“我返来时，先去了淮阴侯府一趟奉告了逸之，方才也去堂上禀了然母亲，彻夜与子泉逸之聚宴，不会返来。”

地上甚为温馨，如桓瓖所言，并无人来打搅。我往上面递了一根蜡烛，问，“如何？”

我和公子又是一讶。

“这暗渠通往那边？”沈冲问。

我说：“当初设暗渠之时，为了保护之便，地上必有入口。这隧道中有风，申明那入口仍在，通往那边倒是不成知。”

“可说了启事？”公子问。

他们明显也听到了，马上愣住。

我说：“天然是有。这府中，可有铁锹？”

我并不料外。桓瓖那般功德之人，建功做大事的机遇向来不嫌多。我抱病时他还我面前晃来晃去，等的就是本日。

我看着他，不答反问：“公子觉得呢？”

我说：“此事并非要紧，要紧的乃是救人。当太子妃和皇太孙囚在一处之时，便是我等之机。”

公子也有些偷鸡摸狗的资质，起码筹划起事情来非常全面，连如何乱来长公主都想到了。

我点头：“故而我等须得先在慎思宫四周落脚。”

这暗渠，公然是曾经经心构筑，四壁皆以砖石砌成，数百年不塌，甚为坚毅。如知名书中所言，它并不高，我们四人都须得躬身行走。我还好，公子、沈冲和桓瓖三人看上去走得非常辛苦。

“皇太孙前两日才又请见，中宫一向未曾答复。本日中宫那边的人过来，说是将近年节，皇太孙身为储君，自当前去问安。”

“皇后何时脱手？”

桓瓖站在一边八方，公子和沈冲过来，帮我将木板移开，地窖入口豁然在面前，月光下，黑洞洞的。

而与此同时，另又有别处动静说，皇后令平原王妃坐镇中宫，替她打理宫中一应之事。传闻这让平原王妃非常扬眉吐气，她之前与平原王翻脸回了母家，一向未曾回王府。得了皇后诏令以后，她直接入了宫去，失职尽责地预习后宫仆人的事。

我无法道：“表公子，此事若被人得知，我等皆要下狱。若要安稳，自是不成交与别人。”

不过我早有筹办，脸不红心不跳：“我穿过，只是公子未曾留意罢了。”

我说：“那么皇太孙想必会与太子妃囚在一处。”

公子向沈冲，沈冲亦目光不定，半晌，道：“可就算有暗渠，内里必已为泉水淹没，我等如何进入？”

我说：“表公子也去么？”

但究竟如此。

长公主迷惑道：“那皇后怎会如此偶合去了明秀宫？看那架式，仿佛还要去好久。”

自宫变以来，皇后一向成心淡化皇太孙的正统之名，且不让皇太孙靠近天子。皇太孙数次请见，皆被皇后以天子身材不好不宜见客或皇太孙应专注学业为名，加以推拒。也不知本日吹了甚么风，竟是这般漂亮起来。

我耐烦地在上面待了好久，听着内里传来的那些不太着调的发掘声，仿佛好一阵子，他们还挖得无所适从。约莫过了半个多时候，终究又忍不住，想下去问。可才走到那地窖入口，我忽而听到内里“哗”一声闷响，心头一惊。

实在更让我不安的，是这三位贵胄挖土的技术。不管公子还是沈冲和桓瓖，他们固然常日里也不避武事，但从小未曾做过粗活。以是这一回，他们大抵是平生第一次碰到铁锹，就算晓得如何用也无人尝试过，只怕一个农夫半个时候能挖好的坑，他们三人加起来一个时候都挖不好。

“明日？”公子问，“何时定下的？”

我说：“只不过感觉子泉公子畴前未曾晓得此事，亦未曾议论，不知贰心中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