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紫微[第1页/共5页]

平原王讶然：“如此说来，若皇太孙亦死亡，又当如何？”

曹叔看着我，没说话。

不得不说，平原王确有些设法，这些诽谤之词说得非常让人动心。可惜仍有疏漏。他大抵没推测, 他姑母对我这个毛病她宝贝儿子迎娶公主走上康庄大道的狐狸精的忌讳, 赛过了腹中的那点斤斤计算。

公子看着我，啼笑皆非。

“你安然无事，也不过是凭着先生教你的本领，以及敌手太蠢。”曹叔峻厉道，“如果换了高超些的人，此计便是马脚百出，你不但行事不成，说不定还要被反咬一口。这些短长，你可曾想过？”

平原王叹口气：“她对我与母后忠心耿耿，如果用得上，想来她必也不会踌躇。”说罢，他却又皱了皱眉头，“只是如你所言，太子、帝、庶子、后宫皆无以抵挡，那么东宫、太极宫、太后宫及诸皇子难道……”

“霓生说的是。”曹麟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道，“父亲，霓生又不是无谋之人……”

我说：“老张，是我。”

“这有甚不明？”平原霸道，“云霓生，你既然不成留下，亦是无妨。只要你肯助我与母后，将来事成，你不但可脱奴为良，拿回祖产，我还可赐你万贯家财，保你一世繁华，如何？”

“你本日出去了？”他问。

我一愣，道：“殿下所言解法……？”

“可如果你输了呢？”他反问。

我目光不定, 道：“奴婢不明殿下之意……”

听着他的话，我讶然。

“去白马寺？”公子问，“做甚？”

我问：“不知何事？”

平原王和庞玄皆目亮光起。

“你有这般才调, 便筹算一向在桓府做个奴婢么？”

我说：“以卦象所示，雒阳东南为好。不知那边可有行宫？”

我前次没有跟他们说我帮长公主设想诡计，此次既然也不会。

我说：“杀他倒是轻易，庞氏若倒了，朝廷天然也要拿他祭刀。”

“去拜一拜。”我说，“前些日子那场风寒太凶悍，府中的人都说白马寺神佛灵验，让我去拜一拜消消倒霉。”

心想，他终究说到了正题。

“天然不是，更首要的在于其二，乃是借力。”我说。

“女君。”走进院子里，他忙道，“我那日去桓府探听，他们说你病了？”

平原王的眉头微微松下，却还是猜疑：“便是如此？”

“霓生，”曹麟笑着从榻上站起来，“我方才还与父亲说，要去那桓府外头卖梨，看看你会不会快些来。”

“我姑母那脾气, 我一贯晓得。”他淡淡地笑了笑，“最是算计夺目。如有半分好处，定然是抓在手里不肯放。你在桓府当中，就算日日经心奉侍, 她也不会对你高看一眼，反而会将你紧紧捏在手中, 让你一世为奴不得摆脱。云霓生，你亦是良家出身, 莫非甘心寒微至此？”

不过他这口气，是要事成以后再结账，这买卖仍然一点诚意也没有。

“对了，”他说，“你方才说让皇后离宫，倒是往那边为好？”

我说：“三日以内，必定可见。”

曹叔看曹麟一眼，淡淡道：“既是你要说的，便由你来讲。”

很快，那院门翻开了。

我见他不再诘问，内心松了一口气。

我笑了笑，道：“不过是些风寒，倒是无妨。”

室中有些温馨。

我答道：“恰是。”说罢，我怕他又要说教甚么男女之事，忙道，“曹叔，我是念桓公子常日待我甚好，不忍他丧命于奸佞之手。”

庞逢畴前就是乡中一霸，比来到了都城里更是了不得，公开讹诈，另有卖官，敛下的财帛定然很多。

曹叔目光定了定，我忙道：“我这么说，是想帮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