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许婚[第2页/共5页]

设法倒是没甚么错处。

“公子还未带笑。”我打断道。

皇后笑了起来，神采温和。

公然是皇后，才出到阶上，正见仪仗入内。

莫名的，我想起了公子曾说过的话。

“莫非逸之又不好了？”长公主忙问。

我在长公主身后听得这话，不由心头一动。看向皇后，她正抿一口茶，神采悠然，似常日闲谈普通。

我忽而起了逗弄之心，道：“恰是，公子就做不到。”

园中的菊花公然开得甚好，还未走到，我已经闻到一股怡人的香气。

我说：“公主承诺了，只怕淮阴侯不喜。”

“我老了。”董贵嫔叹道，“常日里无所事事，便只要服侍服侍这些花木。想当年，这些花苗还是先帝赐给子启的，可他厥后离宫，这些花便只要我来替他看管。”

我又道：“只是秦王甚为夺目，要引他入局，有一事须得严守奥妙，不成被其晓得。”

董贵嫔点头，没有言语。

“如此，有何不成。”长公主笑了笑，对我道，“霓生，你明日便到君侯府上去。不过家中偶然也离不得你，用得你时，你须得速速返来。”

公子生硬地弯起一点笑：“霓生……”

“哦？”她说，“皇后之意……”

我讶然，耳根忽而热了一下，不由猜疑地瞅向公子，莫非他看出了甚么……

皇后点头：“太结果是心善之人。妾亦是闻得此事，本日恰好余暇，便来看看贵嫔。”

“那公子做来尝尝。”我说，“公子便含笑看我，说话慢些。”

“说‘霓生，你说甚么都对。’”

“不是。”公子停了停，道，“霓生，你是聪明之人，不必靠卜卦来混合耳目。”

“恰是。”沈延点头，“逸之脾气，公主亦是晓得，凡是他一心要做的事，我等如何说也无用。他本来本日就要去东宫，他母亲苦苦相劝才勉强承诺过两日才去。逸之房里的人说，他的伤口偶然还会隐痛，我等实在担忧他身材，不得已，还是来求公主帮手，将云霓生再借些日子。”

我笑笑：“公主过奖。”

我说：“不过公主可知，淮阴侯亦希冀表公子尚公主？”

“如此说来，她倒是有求于我。”半晌，她又问，“依你所见，我可承诺否？”

我说：“未曾，本日杨夫人有事，未曾入宫。”说罢，我也看公子一眼，“公子不想我为人卜卦？”

我还待再说，长公主看着我，意味深长：“你觉得不当么？”

其实在我还没有去淮南的时候，我就传闻过，沈延想干脆求长公主把我送给沈冲，但长公主一口回绝。沈延只好退而求其次，让我住到淮阴侯府上，直到沈冲病愈。

董贵嫔莞尔，没有说话，望了望不远处，道：“我甚爱此园，每日都到此处来闲坐，公主若不弃，随老妇前去小憩半晌如何？”

“想来贵嫔也见过。”长公主浅笑，“便是昌邑侯的第五女，名缇。常日里也来过宫中，想来贵嫔亦见过。”

长公主搀着董贵嫔，忙走下阶去，向皇后施礼。

“公子何来此问？”我作出不解之色。

“罢了。”他转开首，一脸嫌弃之色，“这般酸把戏，也不知他从那边学来。”

长公主道：“贵嫔有请，妾自是欣然随往。”说罢，搀着她的手，往菊园边上的亭子里走去。

长公主亦不久留，跟着皇后出了宫门，再施礼将她送走，也自行登车而去。

好笑着笑着，心底有些莫名的滋味。

长公主看着皇后，过了一会，也笑起来。

董贵嫔忙施礼道：“劳皇后牵挂，老妇惶恐。”

回到院子里，公子没有去昼寝，却令人在院子里铺陈茵席，他要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