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奇毒[第2页/共6页]
“宗室。”我说。
长公主一愣:“诸侯王?”
长公主道:“如你所言,天下宗室多矣,却可乞助何人?”
等的就是这句话。
长公主和沈延、杨氏都守在榻旁, 神采焦炙。
不过,并非是对皇后脱手脚,而是对皇后大献殷勤。
“他?”长公主嘲笑。
“此难要解,只怕较先前更加烦琐。”我叹口气道。
以是,我奉告长公主,子时行事。
“机会?”长公主冷哼,“这般脆弱奸刁之徒,不过是只想投机,要别人先出头罢了。”
“这便是盘曲之处。”我笑了笑,“蔡敏当年制得此药时,确曾名声大噪,然很快便出了事。”
长公主目光一亮:“幸亏那边?但是为圣上治病之法?”
“公主不成小觑宁寿县主。”我说,“豫章王世子年幼,王后卧病,这些年乃是她助豫章王理事,豫章王每逢聚宴会客,宁寿县主也俱是伴随在侧。放眼天下诸王国,又有几个王世子如宁寿县主这般受倚重?”
据奉侍的宫人说,太后在宫变那夜的惊吓以后,就一向心神不宁, 夜里常常惊醒。当时太医来看过以后, 说太后年纪大了, 心力弱退,本来就易受轰动,而那夜乃是吃惊过分,故而致此。太医给太后开了些宁神的药,但无济于事,不久以后,太后得了一场风寒。
长公主点头,长叹一口气。
我顺服道:“公主放心,奴婢晓得。”
“竟有此事。”长公主了然,又道,“可现在已畴昔多年,若此药已失传,如之何如?”
“半月前就去了。”长公主说着,叹口气,“传闻王后的病又重了。他就算不走,朝中之事他也管不到了,留在雒阳亦是无益。”
我说:“是,也不是。”
“这便是须得长公主决定之处。”我看着她,“圣上病势沉重如此,虽每日药石不竭,依太医之言,亦撑不过半年。若公主听任不管,半年以后山陵崩,则是佞报酬所欲为之时。等死,不若一搏,公主明鉴。”
“秦王虽为圣上顾忌,但现在之势,能够一己之力对抗皇后及诸王者,唯有秦王。”我说,“只要秦王来雒阳,不管皇后还是诸侯王,必定因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如此,起码可保雒阳及内宫无血光之患。”
这是宫变那夜以后, 我头一次来太后宫。
长公主一惊。
我忙道:“奴婢不敢。”
长公主神采沉下,目光不定:“这……”
先前,他已经对我鬼鬼祟祟的行迹有了思疑,我各种瞎掰才对付畴昔。现在他不消上朝又不去国子学,白日里,我很难找到合适的来由在他面前脱身。
“虽复苏,仍说不出话来,也不成自行转动。我与他说话,其状也是愈发聪慧,也不知听不听得出来。”说罢,她问我:“你可有良策?”
我面露难色,嗫嚅道:“可奴婢分开了府中,在内里便无依无靠,如何糊口?”
“宗室皆诸侯王,你方才不是说要防备诸侯王?”她问。
我晓得她这是装蒜,公子的去处,不成能瞒得过她。
我说:“常言灯下黑,豫章王这般看似黯然失势的人,方为最好。”
“圣上病体可见好转?”我又问。
梁王公然有动静。
长公主忙问:“何时?”
我说:“皇背工握禁军,自是不会放豫章王出去。不过圣上若能出去,则可省了此事。”
“若要破解,也并非没法。”我说着,神采惴惴,“便是须得将奴婢撤除籍名,放归原身,以抛清与桓府的干系。如此,方可将罪孽转到奴婢身上,由奴婢往祖灵前祭告供奉,要求赎罪。”
太后病重之事干系严峻,公子并无怠慢, 如同去河西时普通抓紧赶路, 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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