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钟离（上）[第1页/共3页]

这话出来，人群中又有很多人拥戴起来，更是有几人上前，想要往马车上一探究竟。

那遇事之处并不偏僻，不远处便有富户的邬堡，农家仿佛。

瞅去，只见那几人皆面面相觑，方才说话的人神采哂然。

中年人愣了愣。

老张道：“都是凶器，自是要收起，不然再落入别的贼人手中，难道又是不法。”

“孙全畴前乃夏侯将军部下，刀上亦有将军的印记，豪杰不信，自可查验。”

中年人目光变了变，道：“你问这做甚？”

“此言甚是，靠官府，还不如靠官方义士。传闻荆州那边本年闹了蝗灾，好些流民往豫州来了，唉……”

“哦？一个匪贼，竟有这般本事？”

“哦？”世人闻言，皆笑起来。

老张亦笑，将缰绳放下，下车去。

“哦？那倒是功德，谁不知那些人作歹多端，遭殃的人很多。”

世人皆心照不宣之色，亦各提及别的话语，持续用食。

中年人暴露猜疑之色，正待再开口，中间有人道：“既是村夫，几斤米面也太吝啬了些。我等有端方，凡遇车马，先敞开了看看，要甚么不要甚么，我等说了算。”

“明光道？这名字甚耳熟，可就是那前朝……”

此言一出，连那些嚷嚷的人亦温馨了下来。

“嘘！”

“休得猖獗！”这时, 吕稷终究走出来, 横刀挡在车前，沉声喝道，“再上前, 休怪兵刃无眼！”

老张道：“不必担忧。”说罢，朝中年人走去。

“老张，”吕稷忍不住，道，“还是快些上路，迟了只怕另有贼人余党来抨击。”

“怎讲？”

中年人将目光移到刀上，半晌，让中间的两人检察。那两人细心看了一遍，好一会，对中年人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这夏侯衷倒是个义匪。”

只见吕稷策顿时前，“锵”一声抽出刀来。

为首一其中年人上前，向老张拱拱手，道：“这位豪杰，我等数日无米下锅，豪杰如有钱有物，还请留下些为我等解困。”

“说到匪贼。”另一人道，“你二人可知夏侯衷？”

“嘿嘿，因为夏侯衷平日从劫布衣贫民，却专去抢大繁华胄。就在旬日前，他把汝南王儿子的一处田庄劫了，将内里的粮草都分给了蝗灾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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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此事，我不敢粗心，颠末萧瑟些的处所，便要四周张望，以防有人偷袭。夜里老张亦求稳妥，尽量到城中的客舍去投宿。

“这便是风趣之处，”那人不紧不慢道，“你们可知，为何官府将夏侯衷视为豫匪首恶？”

“何事？”

“传闻他在豫西纠集了两千余人，官府数次围歼皆不成，反被他打败退连连。”

老张点头：“你又犯杀戒, 他们虽凶悍, 可想来都是贫苦人, 走投无路才做了匪贼。”

老张走返来，坐到我中间，半晌，握着缰绳“叱”一声，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豫州城乃是豫州的州府地点，城外亦人来人往，甚是繁华。

“豪杰慢行。”那中年人浅笑，在路边拱拱手。

老张虽一向和我坐在马车上没有脱手，但善后倒是敏捷。

“些许闲话不说也罢，吃菜吃菜。”一人号召道。

“豫西民人？”那人笑了笑，“豫西之民大多不恨夏侯衷。”

老张不紧不慢道：“这些刀，都是我等路过襄城郡时，杀孙全等七人所获。孙全等人背信弃义，又滥杀无辜，乃天下人共讨，本日碰到诸位豪杰，恰好可代我等将这些刀交与将军，以用心愿。”

我忙问：“你要做甚？”

匪贼们哪管他, 为首举刀便砍。却见刀尖寒光掠过，那两人俄然收回惨叫，未几, 倒在了地上。看去, 一个喉咙被割开，一个胸膛被刺穿，皆瞪着眼睛，神采可怖。